想起顾只只离席时的失魂落魄，傅言心里愈发不安，几乎准备破门而入。

卫生间的门却在这时打开。

顾只只看上去还好，只是眼圈红点，她对着傅言笑:“太晚了，叫刘叔开车送我就行，你刚拿驾照没多久别开夜车了。”

傅言比她早一年出生，再加上保送后时间宽裕就去考了驾照，之前带他们兜过几次风。

傅言闻言抿唇，只只好像不想见到他，说话时眼睛都没落在他身上。

“我送你。”

他难得这么不容拒绝的霸道，顾只只这才抬眼看他，他眉心紧拧，眼睛盯住她，似要看到她心底。

她心口一颤，不自觉想到傅言这样是因为喜欢她，还是因为系统？

顾只只闷头不说话，被傅言牵上车安置在副驾上。

以前两人独处都是她叽叽喳喳，他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可现在她就这样紧闭嘴巴不肯看他，他忽而觉得空气稀薄，几乎无法呼吸。

“顾叔他们之前说要等你高考完补给你成人礼的。”

“哦。”

“最近很累吗？”

“还好。”

“跟同学闹矛盾了？”

“没有。”

……

一连几个都是一问一答，傅言握紧方向盘，觉得有些泄气。

他拿油盐不进的顾只只没办法。

车开到实验一中门口，顾只只解下安全带正推开门，傅言拉住她:“明天想吃什么？”

傅言最近都会给他们送饭，顾只只的口味他拿捏得很准，每每都吃得顾只只异常满足。

只是现在，顾只只忍不住想要逃开他，她可能需要一点个人空间去好好想想她和傅言的事。

“傅言，”顾只只没回头，只是轻轻挣开他的手，傅言很轻地嗯了一声，凝视着空掉的手心，目光一点点暗下去，他听见顾只只语气里的疏离:“最近别来了，给我一点时间和空间好吗？我想自己待会儿。”

他不来，莫京南和林颜却可以陪着她，这就是她想要的空间？

傅言脸上露出讽意，最后回身，看向车头前方空无一人的街道，他听见自己声音里的低迷，可还是应声。

“好。”

车门关上，她连再见都没说，身影隐入夜色。

傅言伸手盖住自己的脸，深呼吸几口，睁眼开走了车。

——

顾只只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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