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季茹彧脸上粉黛精致，显然是补过妆的样子。

顾只只不懂她怎么好像对自己授意下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

没人说话，季茹彧看着醉眼迷离的莫京南脸绷得很紧，狐狸眼里俱是凉意。

郑茜察觉自己会错意了，心道要遭。

鸦雀无声的包厢里，顾只只嗤笑出声，周遭人眼睛都不知往哪放正好瞪她一眼。

好搞笑。

季茹彧眼尾扫过一众跟班，面上在笑却无甚笑意:“都哑巴了吗？”

郑茜最先反应过来，推开他们迎上去，笑盈盈的一张脸丝毫不见胡扯的尴尬：“和三少聊得尽兴，没拦住三少，喝多了些。”

顾只只也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朝她手里那杯王炸努努嘴，故意挑事：“是挺尽兴，怎么你杯子里还不见底？是瞧不起我们莫三少吗？”

周围都是怂包，没一个出来顶事的。

这杯酒多有料郑茜最清楚，她看了季茹彧似笑非笑的脸色，又看看顾只只看热闹的架势，心知这是她表忠心的好时候，咬牙一杯饮尽。

季茹彧看她的目光明显带了赞许，被酒意裹挟前一秒，郑茜知道自己赌对了，季大小姐需要一个人出来背锅。

顾只只见状冷笑，谁还看不懂你们的阴司了。

她撑起软成一摊泥的莫京南，朝门口走去。

“让让，挡道了。”

季茹彧就站在门前，正挡住他们。

她不避，顾只只馋着莫京南更不可能避开，直直撞开她肩膀，走得昂首挺胸目中无人。

季茹彧目露惊讶，顾只只很少这么直接甩脸子。

“你疯了吗？”季茹彧转过身，脸色很不好。

顾只只无语了，季茹彧装的这么无辜干什么？她是没开口说要为难他们，但在扬哪个不是人精？

再说了，没看她扶这牛高马大的大哥都浑身吃劲了，哪有力气跟她绕来绕去。

好狗不挡道，望周知。

莫京南醉了，但不是死了。

他本来脑子就晕，听见季茹彧叽叽喳喳吵得人心烦，回头掀开眼皮警告季茹彧：“别惹我，季茹彧，真挺没意思的。”

顾只只看见两人视线相触的那一刻有火花四溅，不知这两人是怎么撞在一起的。

第一次知道家族之争里的小辈是这样针尖对麦芒，她以为好歹有个面上和谐呢。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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