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顾只只抱膝，在冷寂月色的反射下她背脊瘦削。

她一再告诉自己，至少改变了剧情也保住了和林颜的感情……

可是脑海里总会闪过同学眼里藏不住的鄙夷，是不是自己就此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一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心慌，所以她可耻地逃避了。

“你可真有本事，用自损的方式来逼迫世界让步，怎么样？结果满意吗？”系统嘲弄声响起，顾只只一颤。

她在这一瞬间自暴自弃地想到，也许系统是对的，它通过算法理性算出最适合她走的路就是这样，她也许真的一辈子都挣脱不了系统的控制……

是不是她的挣扎，其实都是笑话。

“不要试图挑战世界意志，做好你该做的事，学习、交朋友这些都不是你该想的。你就是剧情线的推手，一只手妄想变成剧情本身，可能吗？”

顾只只没说话，心里开始认同系统的言论。

就像楚门一样，世界操控、监视的只有她一个。

是命吗？

永远都是npc的命？

“希望你能明白，世界需要你做什么。”

顾只只还是没说话，系统却察觉不到她的心声。

明明它已经调动权限将顾只只内心最脆弱的情绪放大百倍，试图淹没她的自我了。

为什么它反而没办法乘虚而入监听她的心声，顾只只的精神力有这么强大吗。

系统坚信自己的判断，只将这当做顾只只的负隅顽抗，没多留。

她小心翼翼试探道:“我会有好结局吗？”

长久的息声里，顾只只知道系统断开连接了。

她满脸泪痕交错，却缓缓吐口浊气，眼神清明。

这次也算有点收获了。

作为小说里的工具人女配，顾只只是不可以在剧情不允许的情况下受伤的，只要足够的疼痛刺激，剧情就会立马调整，或者说崩坏。

剧情线这么容易改变的原因，她猜……是因为男女主都出了问题。所以，男女主只要跳出原剧情，那么世界对女配的控制也会消失。

最重要的是，系统很在意、甚至试图抹杀她的自我意识。

顾只只眼里暗光闪烁。

这一刻，她简直聪明得超乎自己想象。

——

五一假后，顾只只调整好状态回到学校。

她多少还是收到了系统影响，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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