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宁天景眼中的阴郁仍未散去,他脸上挂着一丝愤恨缓缓开口。
语气冷冽道:“多年前,有一日我出门打猎晚归。早上我还和爹娘、妹妹一起用过早膳,但晚上归家时就见府里火光冲天。我冲进火海里就看见父母惨死在院子中,而我年幼的妹妹就坐在父母的血迹里嚎啕大哭。”
宁天景回想起当时的扬景,闭了闭双眼继续说道:“火势越来越大,我来不及伤心,只能抱起甜甜先出去。幸而那晚天降暴雨浇灭了我家的火,父母的尸首才得以保存下来。”
他捏紧拳头,强行稳定自己的声线继续道:“我背着妹妹把父母带去山上安葬,下山时便遇到袭击。四五个黑衣人围着我们,我拼死才带着妹妹逃脱,然后一路蓬头垢面的躲藏,最后辗转到了江南那边的一座山里。直到安全下来,我才发现自从父母死后,妹妹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就连我身受重伤时也毫无反应。”
白岁岁和杨祈安都认真地倾听着,见宁天景没有继续。杨祈安忍不住好奇道:“这两日见宁姑娘除了心智不全,倒是颇为活泼,这又是如何好转的呢?”
宁天景看向杨祈安,眼神里的阴郁散了一些,缓缓说道:“发现甜甜不对劲儿时,我身无分文,且一路有黑衣人追杀,我也不敢轻易下山。于是带着甜甜躲在山上,每时每刻都陪着她,只要空闲的时候就一直和她说话。就这样在山里过了大半年,甜甜也开始对我有回应了。黑衣人也没有再追上来过,于是我就带着甜甜下山求医,直到今日她确实活泼了许多,不过心智仍旧如同当年,而且当年之事她忘记了。”
“白大夫,你可有法子?”说完宁天景殷切地看向白岁岁。
白岁岁直截了当道:“有。”
宁天景激动地站起来,狭长的丹凤眼都瞪圆了几分,“真…真的吗?”
白岁岁镇定自若的点头,示意他坐下来,从容说道:“甜甜此症归根到底是心病,她目睹了父母死亡,又险些葬身火海,后来你带着她逃亡定是追杀不断,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导致她出现了应激状态。后来虽然靠着你的悉心陪伴,她也只是不抗拒与外界交流而已。”
杨祈安见白岁岁说着说着舔了舔嘴唇,立马贴心地递上茶杯。白岁岁接过抿了一口便继续道:“她如今心智不变且失去当时的记忆,说明她心结仍在。她接受不了现实,所以选择了回避。”
“那应该如何治?”宁天景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你先好好想一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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