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快到酉时，三人在玩乐中包好了三小盘饺子，回到了柿子树下。冬日的夜晚来得稍早一些，才堪堪酉时天色便昏暗了。婢女们拿出灯笼挂在屋檐下、树梢上，红红的圆灯笼透出暖黄色的烛光，三人忙碌了一下午都饿了。

很快煮好的饺子便端上桌来，饺子全部混装在一个盆里，除了杨夫人的饺子一眼便可识出，白岁岁和杨祈安的已经完全分不清了。盆里汤汁黏稠，好多个打了补丁的饺子都破口了，些许肉馅和补丁皮漂在汤面。

白岁岁小巧的鼻子吸了吸，那颗红痣也随着鼻头动了动。“好丑啊！不过好香！”

杨夫人哑然失笑，亲手用漏勺舀了许多饺子到白岁岁碗里，“岁岁，快吃吧！看谁先吃到铜板哦！”杨祈安也赶紧给母亲盛了一些，而后又给自己装了溜尖一碗狼吞虎咽般吃了起来。

看着碗前的蘸料，白岁岁无师自通地夹起一个漂亮的饺子放进去滚了滚，又嗷呜咬了一大口，肉馅丰富的口感和蘸料醇厚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在这寒冷的冬日里，饺子热腾腾的蒸汽带着鲜美的香味轻轻拂过脸颊，让人觉得无比温暖。

即使是许多年后，白岁岁依然怀念这一碗除夕的饺子。她明白这就是家的温馨，只有与家人朋友在一起这碗饺子才会如此深入人心。

吃完饺子，杨夫人终是觉得劳累不堪了，扶了扶额轻声道：“年纪大了，一日不午休便是撑不住了。”她疼惜地抚上白岁岁的脸颊，“岁岁，去夜市玩了让祈安送你回家，一个人晚上不安全。你要是下山一定来找萧姨玩，西厢房萧姨会给你留着的。”

白岁岁顺从的点点头，她想‘娘亲便就是萧姨这般吧’。

想起每每她只能艳羡地看着山林里野鸡野兔都有娘亲守护，就连一些小灌木和低矮的小树旁也有父亲母亲围着。每当她询问椴爷爷关于自己的父母时，他都会用精怪是天生天养的来搪塞她，可她明明在书中看到万物皆是生命的延续。

脸上微凉的手掌和关心的语气让她觉得仿若遇见了娘亲，忍不住贪恋这股暖流。

——

小厮大竹随着杨祈安和白岁岁一起去了夜市。

夜市里人流如织，男女老少皆穿着新衣，一路都是欢声笑语。小摊小贩沿着街道一个接一个，叫卖声此起彼伏，整条街弥漫着各种各样的美食香气。

人群熙熙攘攘，杨祈安牵起白岁岁的手，“岁岁，牵紧了别走散。”，他们于人流中漫步穿行。白岁岁激动地拉着向前走，杨祈安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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