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楚进来了，刚才还有回声的老妇人却一声不吭，也不动弹，好像根本不关心她是谁。

佘楚：“老人家，有点事情和你打听一下。”

老妇人还是没有动静，沉默得好似一具尸体。她的呼吸声很弱，全身都萌发着一股“死味”，好像随时会断气一样。

佘楚继续道：“我听外面那些农家说，你是刘家村逃出来的？”

这话一出，刚才还宛若尸体的老妇人瞬间“活”了，脏污得完全看不清五官的脸上亮起两团灼目的鬼火，她的声带似乎已经被摧毁了，声音嘶哑破碎，很低弱，却含着什么极深极浓的感情：“刘家，村，是，我逃，咳，你，是，嗬嗬，是……”

老人说话这样艰难，佘楚决定省略任何不必要的寒暄，她手捏仙诀，用了一个治疗的法术，然后道：“老人家，我是仙界的仙人，神女派我到凡间来救苦救难，你受了什么冤屈，或是什么灾祸，尽可以对我说来。”

老妇人腹腔里发出“嗬嗬”的响动，佘楚以为她是要说什么，正待细听，老妇人身子一耸，嘴巴一嘬，竟冲着佘楚吐出一口痰来。

佘楚没有躲，那痰液也根本无力飞出多远，落在了老妇人的身上，和脏污的衣物融为一体。

老妇人盯着佘楚，用破碎嘶哑的声音说：“仙人，好，一位仙，人，救苦救，嗬嗬，救我……”

治疗法术怎么没用？佘楚皱了皱眉，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她自小荷包里取出一瓶疗伤丹，倒出一丸丹药，无视老人脏兮兮的脸，手指捏着丹药往她嘴里送。

老人张开嘴巴，想咬她的手指，佘楚眼疾手快，立刻把那丹药扔进老人的嘴。

这疗伤药，还是下凡之前神女宫配发的，效果非凡，丹药入口，老人的呼吸声听着都重了些，开口说话时也流畅了：“仙人都有好大的威风，凡人想杀便杀，我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婆，比旁人都该死，还救我做什么？”

佘楚静静地看着这个老妇人，没有刻意去安慰她，只是说：“我猜，刘家村的惨事，应当是和仙人有关，不瞒你说，我只是个微末小仙，本事很差，但是即使是我这样的微末小仙，你也未必能碰见第二个，不妨把你们刘家村的事情告诉我，或许有用呢？”

她伏下身，面孔逼近老人的脸，认真地道：“或许我没本事管你们这桩事，但你什么也不说，那我就真的管不了了。”

老妇人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孔，眼睛里的两团鬼火跳了跳，终于开了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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