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五官微微扭曲，眼中含着强烈的憎恨：“这些虚伪无耻的仙人！我倒要问问他们，究竟成的什么仙？修的什么道？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佘楚轻轻吸气，再一次产生了头晕目眩的感觉。

许多画面在脑子里挤挤挨挨。

神女满面哀切痛色：“魔君打破界壁去了凡间……害了几个村子的人，我只来得及救下一个小姑娘……那孩子已经没有亲人，也没有去处了，我本想带她回来，留在神女宫，可她怎么也不愿意，一直追问我为什么不杀了魔君……”

魔君势在必得血腥狠辣：“……我今天杀一万人，明天再杀一万人，我看你什么时候松口！得不到你，我宁可毁灭三界！”

佘女仙眼神森冷：“……神女殿下就是心善，说是让那些短命鬼死后长眠花海……这些个晦气玩意就该扔得远远的，省得白白脏污了咱神女宫。”

女人满脸狰狞伤疤：“……我偏要活着，我要看着那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去死……”

老妇人咧着黑洞洞的嘴巴：“……无用的神仙连个粪桶都不如，索性就拿神像压一压粪桶，省得桶翻了……”

黑红色的小山包……

沾满黑色血迹的双腿鲜血淋漓……

化为废墟的城池……

焦臭……

少女满溢着憎恨的眼睛……

灰白夹杂暗红色的粉末落进花园，鲜花绽放，格外缤纷……

头颅，两根手指粘在脸颊上……

碎骨……

佘楚扑到那个疑似金母的神秘强者面前，几乎是哀求她：“我们，我们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只是，只是谋生存，混口饭吃，我们没有做错什么呀！我们不曾招惹过任何人，怎么就被牵扯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管您是不是金母，求您给指一条明路吧！”

老妇人眸光沉沉，像一只死亡的凤凰：“明路？我倒想有一条明路，谁来指给我？

五百年前，天条更改，仙人动凡心竟成了光明正大的常事！而我……”

老妇人，或者叫她金母，闭了闭眼，面上一片死水似的平静，“……我道心崩溃，修为大损，离开了仙界，我以为是我错了。”

金母闭着眼睛，嘴唇抿起，嘴角绷出一道冷硬的弧线，“……我竟然以为是我错了……道心无法恢复，我封印了记忆和修为，在凡间转世，与凡人结缘，我想找出来我到底为什么错了，结果……”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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