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姑语气微弱,稍停了一会,继续道:“那批杀手的幕后之人我也不太知晓,但他们应该是来自济阴郡离狐县,我曾隐约听到过他们的交谈,似乎是要回离狐县复命,他们要找的正是你父亲当年留下来的那个木盒——”
“木盒?”雨轻似乎从未见过什么木盒。
裴姑握紧她的手,肃然道:“那是阴沉木所制的木盒,坚硬非常,里面必然放着要紧之物,你父亲多半在很多年前就已经遇害了,如若不然,他不会消失数载,任由这些人来抢夺这木盒。太妃深知木盒的重要性,便提早把木盒藏于你房间衣柜后暗格中,你的衣柜中小抽屉的把扭左拧三圈右拧五圈就可以打开暗格........”
“之前我去青州发现一些你父亲的线索和一件遗物,我把这些用一个木盒装好留在左家祖宅当中,交与我的兄长裴德保管,雨轻小娘子可回临淄左家祖宅,为太妃建立衣冠冢,然后取回木盒,这是钥匙,另外开锁的方法,需要........”
“裴姑,等你伤好之后,我们一起去——”话语再次哽咽住。
“老奴恐怕是不能再陪着雨轻小娘子了,”裴姑苦笑道:“太妃一个人在地下太孤单,我得去陪着她才好。”
她努力抬起手,抚摸着雨轻的脸颊,笑中带泪,“太妃说过,你是个好孩子,当年你种的西瓜,我也尝过了,确实很甜........”
“裴姑,母亲不在了,父亲也不在了,”雨轻泪如雨下,抽泣道:“留下雨轻一个人——”
“雨轻小娘子怎么会是一个人,你还有外公,他会保护你的。”
裴姑笑了笑,手颤抖的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交到雨轻手中,笑道:“这是太妃写给你外公的书信,到时他自会接你入住裴家,往后你也算有个依靠。”
雨轻双手捏着那封信,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下来,她好想裴姑赶紧好起来,未来的路太长太远,她看不清,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可是老天总是喜欢这般捉弄人,让人不知所措,让人生死难料。
裴姑气若游丝,笑容僵冷,手渐渐垂了下来,喃喃道:“太妃让我告诉你,这一生她能养育你这个女儿,是她最大的幸事。”
声落,她安静的闭上双目,气息全无,室内唯有少女低低的哭泣声。
这时,有人慢慢推开门,衣袍随风拂动,视线之中的少女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手里紧捏着那封信,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前襟。
她抬起红肿的双目,喃喃道:“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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