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毖拿起一个柿饼,笑问道:“道儒,叔公也是不愿掺和张司空与辛家的是非,就连裴侍中也没有在殿前发表任何言论,都是在冷眼旁观。”
“堂兄,卢尚书(卢皓)可有在殿前进言?”崔意淡笑问道。
崔毖摇摇头,皱眉回道:“他这两天没有上朝,说是生病了,经太医诊治是体虚内寒,消化不畅,估计要休养几日了。”
崔意听后不禁笑道,“定是子谅出的主意,赶明让雨轻做一些酸奶带到卢府去,说不定卢尚书就能好起来了。”
“酸奶?”崔毖不解。
这时一名侍婢缓步走进来,堆笑道:“道远郎君,夫人已经备好了宵夜,请你过去品尝。”
崔毖含笑点头,走了几步,又回头笑道:“我看不如给你挑几名侍妾,最近外面总有一些风言风语的,什么时候你和郗遐成一丘之貉了?”
“我和季钰兄之间本来就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一时间也难以解决。”崔意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你们俩还真是奇怪。”崔毖摇了摇头,快步走开。
没过一会,覃思走了进来,双手递上一封书信,崔意拆开来看,沉吟道:“堂叔说的那个杨霄到底是什么人?”
这封书信也是从清河崔氏祖宅送来洛阳的,正是崔基写给他的信,上个月崔意就有写信给自己的这位堂叔,所言之事正是有关杨骏收藏的那幅名画《张仪相鹿图》,更戏说张仪以连横破合纵大败楚国,将楚怀王玩弄于股掌之间,凭着一张嘴搅动风云,他这位战国时期的纵横家可谓是空手套白狼,与苏秦为同门师兄弟,实则两大忽悠也。
崔基当年任杨骏太傅掾,在杨骏被诛后,并未直接返回清河祖宅,而是去往了弘农郡,这件事还是崔意在派人暗中调查河内怀县季氏之时偶然得知的,因为崔基在离开弘农郡之后就在河内待了一段时间,过了大半年才回到清河祖宅的。
崔意直接在信中调侃崔基每日醉卧山林,制造假象用以蒙蔽大家的眼睛,如果他猜得不错,当年阎缵以家财安葬杨骏,崔基定然也是暗中拿出了钱财,阎缵虽从未提及崔基,但是阎维却在无意中说出崔基曾写过书信给他的父亲。
面对崔意种种的质疑,崔基也不再否认,或者说他就是在等待崔意发现这些,因为他需要判断崔意有没有这个能力介入杨骏旧事当中,毕竟遗诏之事关系重大,他知晓的并不多,只有一人,杨霄,他是杨骏最亲近之人,想要获取遗诏,必要找出此人。
当年崔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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