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聂林是府衙同僚,他被捕之前曾来过我家,交给我一本账簿,告诉我说柳宗明曾命人在羽山附近私自开采铁矿,这本账簿一直由柳家管事来保管,聂林担心李槐的那桩案子会查到自己身上,所以——”
柳宗明马上斥喝道:“郁保四,你究竟是收了谁的好处,跑来这里信口雌黄!”
“没......没有,我已经把账簿交给孔家小郎君了,李槐并不是聂林所杀,而是........”
柳宗明急忙辩解道:“陈先生,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什么账簿,我可以把管事叫来,让他当面解释,也许是毓童背着我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陈眕摇头叹息一声,“宗明,毓童已经在牢中自尽了。”
孔晟敛容道:“柳宗明,你这人还真是薄情寡义,无耻至极,到现在还往毓童身上泼脏水,她好歹跟了你这些年,尽心服侍你,到头来连个正经妾室都没当上,就这么安静的死了,她对你连恨意都没有,原来在她心里你什么都不是,在河东柳氏子弟中,你依然什么也不是。”
柳宗明冷冷地道:“孔晟,我不曾得罪过你,今日你带人过来栽赃陷害我,又出言羞辱我,枉我还以为你是正直之人,没想到你也是趋炎附势之徒。”
孔晟睨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死了个毓童,事情仍然没有结束,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郭璞刚才所说的柳子都放火烧死翟玉岭及其三个幼子这件事,我相信顾廷尉必会彻查此事的,至于临淄李槐案,账簿是真是假,也需要继续调查,我并没有认定你就是幕后主使,你又何必着急辩解呢?”
“很好,特别好,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
柳宗明指着他们,怒极反笑,把伞丢到地上,笑容逐渐狰狞,大声喊道:“怎么听不见猫叫声了,那只害人的妖猫躲到哪里去了?别让我抓住它,不然我会亲手宰了它!”
张舆望着举止失态的柳宗明,脸上略有变化,沉吟道:“真相从来都是不美的,可却是唯一的,真实的,这种幼稚的话也只有雨轻说得出来,柳宗明总是喜欢自作聪明,却做着最愚蠢的事,住在洛阳城的人可不是傻子,被蒙在鼓里的傻瓜只有他一人而已。”
陈眕微眯凤眸,云淡风轻的说道:“他还是太年轻了,经不住事,不像公安你有爷爷的悉心教导,能够很快看到别人的局限性或弱点,裴家人确实有眼光,你和彦胄的成长速度都很快。”
张舆只是笑了笑,然后偏头吩咐朗清几句,朗清颔首领命,匆匆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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