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书房内一片沉寂。
孙会难压心中气愤,直接道:“先杀了他,下一个是不是就该杀我,然后就是爹你—”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孙秀在他脸上狠狠抽了一掌。
孙会更加气急败坏,叫道:“爹,汝南那些人为了在陆云那里过关,什么事都要我们顶着,现在还杀了我们孙家的人,爹为何还要对他们听之任之?”
孙秀声音低沉:“什么那些人,什么陆云,什么过关,你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荣儿干的那些事,你竟然还想着替他摆平,就凭你能摆得平吗?”
孙会不以为然:“不过死了几个没名没姓的女人,况且事情都是由玄莲帮的人干的,这没凭没据的,谅楚颂之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今日令狐邕找上我,我就猜到荣儿会出事,你以为云雀街是什么地方,竟然找他们办事?楚颂之是不敢拿荣儿怎么样,但要是被张舆发现什么破绽,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荣儿和你吗?”
孙会完全陷在悲痛之中,双膝跪地,喊道:“爹,死的人不是别人,他可是您看着长大的荣儿,就这样白白死在他们手里,若赵王得知此事,会怎么看您?”
孙秀目光浮现些许沉痛:“荣儿是罪有应得,谁也救不了他。”
孙会又气又恨,一字一顿道:“您能咽下这口恶气,我可咽不下,这笔账我定要讨回来。”
“你想怎么讨回来?”
“那就一命偿一命,有个人也是罪有应得,他早就该死了。”
“与其我们杀了他,不如让他死在陆玩的手里,得罪人的事,陆云和陆玩兄弟俩在豫州没少干,也不差这一桩。”
“爹,你是打算—”
孙秀摆了摆手,阴测测道:“我本族虽寒微,但也容不得那些世家子弟肆意残害,比起那些出身豪门的座上宾,赵王更离不开我。”
花房内,年轻男子正亲自挑选着紫砂盆,他准备给刚得的一株莲瓣兰移盆,此兰姿态洒脱飘逸,给人一种升仙之感,心心相印的花色分外独特。
墨台在一边收拾着书案,对今日钟府发生的事有些想不通,摇摇头,对墨白道:“子初小郎君为何要把兰花琥珀标本赠与那个人?那可是子初小郎君用上好的松脂亲手做的,原打算送给—”
墨白立刻打断他的话,用手指了指那盆莲瓣兰,小声道:“因为小郎君找到更好的花材了,再者之前那个琥珀标本还未经蒸馏酒洗涤、晾干,通身不够透明,也就是个实验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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