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幢小楼外,却站立着两人,崔意和任远,他们二人本来是要进去的,可听到里面不时传来钟雅和阎维的笑声,任远便停下步子,唇角牵起一丝涩笑。
“子初兄,我们去池畔那边走走吧。”
崔意负手走在前面,笑道:“我发现令尊近日常常去裴府,难道是与景思先生对弈吗?”
“道儒兄,家父与景思先生向来交好,自裴令公病逝后,景思先生变得忧郁许多,家父便时常过去走动,闲聊对弈,只是那时你并未待在洛阳。”
任远浅浅笑道:“如今道儒兄返回洛阳,可是要常住于此?”
“嗯,洛阳城内变化不少,我开始喜欢这里了。”崔意仰头望向蔚蓝的天空,说道:“以前我没有发觉,不过现在也不晚。”
“道儒兄连凿墙的事都做了,现在的你倒是事事关心,变化太大让人震惊。”任远摇头笑道。
崔意笑问:“听说你要搬家了,难道以前的府邸住着不好了?”
“家父早在几年前就决定要搬家了,只是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来,趁着如今清闲一些,自是要抓紧搬到新府邸了。”
“那么你家是要搬到哪里去呢?”崔意问道。
任远轻咳一声,说道:“就在崔府附近,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切磋棋艺了。”
“紧挨着我家,你的话未免太过委婉了。”崔意脸上的笑容忽而不见,说道:“还不如直接说邻近裴府,你这人真会找时机,与人套近乎,不知你安的什么心?”
“道儒兄,你这话我可听不明白。”任远笑了笑,说道:“只许你凿墙,我就不能搬家了吗?你也太霸道了。”
“子初兄,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
崔意直视着他,幽幽说道:“你过去一直沉迷于作画,现在倒是变了,还是说你从来都不曾变过,只不过你隐藏的太好,让我们全都忽视了你的存在。”
“道儒兄多心了,什么变不变的,我们已经长大了,不是吗?”任远微笑道。
崔意没有回答,而是负手走到前面去了。
在小楼内的几人还在谈笑着,雨轻讲了许多有关东晋琅琊王徽之的典故,因为他放诞不羁,对公务并不热忱,时常东游西逛,后来索性辞官,留下一些随性而为的事迹,就像古士遗风和不可无竹等等。
钟雅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觉得此人行为实在怪诞,连郗遐都要被他比下去了。
而陆玩只觉得这又是雨轻的杜撰,并未过多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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