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江束偏要旧事重提,侧头小声说:“太上皇的敕旨,不听好像也会砍脑袋。”
淮琅蹬碎了地上的糖人,气呼呼的说:“那朕下旨,命你即刻从朕眼前消失。”
江束垂眸默了片刻,转身走了。
淮琅一口气堵在喉间不上不下,还是江念归瞧着不对劲,将挂着花灯的竹竿塞在他手里。
淮琅得了花灯,本着礼尚往来,对小家伙说:“太子令旨没什么大不了,你不想听就别听,融儿让你做什么了?”
江念归踮着脚,在他耳边小声告状:“他爬不上石头,非要我趴在地上给他当凳子,还让我去大伯房里偷栗子给他吃,又让我长大后入京赶考,若是不去,就要砍我脑袋。”
淮琅逛累了,牵着他走进茶楼:“歹竹出不了好笋,不愧是……咳咳……”他左右看了眼,好奇问道:“那你照做了吗?”
江念归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大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轻易下跪。夫子也教导我,说君子不为盗,贤人不为窃,给他偷栗子更是天方夜谭。”
小镇茶楼的台阶做的有些高,他吃力的爬了两步,便被淮琅一把夹在腋下。
他挂在淮琅的胳膊上,继续说:“只有入京赶考能答应,我爹是状元,我不能给他丢脸。”
淮琅把他放凳子上坐着:“定情……那枚金令是怎么回事,融儿到底怎么说的?”
江念归说:“他说我考不上也没关系,拿着这东西去东宫找他,他给我封大官,我才不要这个,我要自己考大官,他又说这是定情信物,让我戴着别离身,不要告诉别人。”
淮琅双手托腮:“然后你就收了?”
江念归道:“他这般硬塞给我,还不让告诉别人,这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我才不要呢,推开他就跑了。”
“可早上起床时,这东西莫名其妙就在我枕头边了,由此可见,定情信物就是要偷偷给的,琅叔叔误会了爹爹,能不能别生他气了?”
淮琅开心吃瓜呢,却被瓜砸了脑袋。
“我才没有生他气。”他曲指弹了一下小家伙额头:“融儿让你不要告诉别人,你怎么还说了出来,他人都走了,定不是单为了告状吧?”
江念归揉了揉脑袋,把金令放在淮琅身前:“是有事相求呢,琅叔叔最好说话了,你帮我把这东西还给他,另外,再帮我带一句话……”小家伙深吸一口气,大声喊:
“我讨厌淮心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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