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下学期，爸爸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可能工作愈发繁忙了吧。

知秋看着不咸不淡的，秋早却不知为什么，相当记挂这件事，想多给父母和她制造相处的机会，生怕她和自己一样只能在梦里和妈妈见面。

要说起来，她近些日子寝食难安，恐怕是因为那天夜里瞧见妈妈走起路来摇摇欲坠的样子，迈起步子来分外吃力，让她想起了学校途中那棵在风雨飘摇中岌岌可危的老雪松。

她的脸色蜡黄，失去了初见时那透亮的神采，眼底尽是疲倦，她现在是每天都会回家了，可仍然早出晚归。

知秋晚上一般不会出房门，她俩时常会同住，听到动静，秋早便会不顾夜里寒凉在外面套一件棉袄出门和妈妈打招呼。

“你不出去吗？妈妈回来了。”秋早轻声问。

知秋面无表情：“不去。”

秋早蹑手蹑脚地作猫步姿态，弓着身子轻轻拉开门把手。

“妈，我给你热了一杯牛奶，今天妹妹学习也很认真。”

妈妈宽慰地笑笑：“秋早，谢谢你了。吃饭了吗？”

“吃了，我手艺有进步，妈你哪天可以尝尝！”

“哦？”妈妈饶有兴致地听她说话。

秋早特意放低了声音：“知秋可挑食了，什么都不吃。但是我今天做的糖醋排骨她都吃完了。”

妈妈看着秋早得意洋洋地叉腰，喜笑颜开地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用，下次我来掌勺，你们都没吃过几次我炒的菜呢？到时候咱们一家人一起。”

秋早开心极了，心情飞翔到九万云霄上去了，十分飘飘然。后来想到此处，才发现自己竟然遗漏了那么多的细节。

她忽略了隐藏在妈妈高兴表情底下的哀伤，忽略了妈妈腔调里的泣诉，更忽略了那句状似告别的对白。

回到房间，知秋正聚精会神地凝视天花板，意识到秋早已经回来，她递过去一只手机：“刚刚你二姐打我电话找你，应该是有急事，在哭。”

“好，”秋早收回了飘扬的情绪，出去时对着她嫣然一笑，“谢谢。”

是夜，秋早没有再踏进知秋的房间。

次日，秋早的眼睛明显肿了一大圈，眼皮也叠出了好几层褶皱，整整一天，她都低头丧气的，连上课也无精打采。

知秋头一次见到她颓丧蔫巴的样子，生怕是自己惹恼了她。

下午想问问她遇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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