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早愣怔地望着远远的山烟，有个人过来给她搭上了一件外套。

她知道是谁，却依然有些不适应地后退了几步：“谢谢。”

“你说，我大晚上的，我为什么还能看到烟呢？”

知秋淡漠地瞥了一眼：“可能是烟花吧。”

话音刚落，天空猛然此起彼伏地炸起了几朵绚烂四色的烟花，秋早吃惊地看着她。

知秋笑了，两手摊开：“不是我放的。”

“好巧啊。”秋早莞尔一笑，“你最近怎么突然……”

“突然什么？”

知秋上前一步，和她并肩而立，两个人贴得很近。

秋早紧张地抠了抠手指，心也悬了上来。

知秋又问一遍：“突然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你最近变了好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秋早要透不过气了，她偷偷横移了一小步，“还有，你怎么又长高了。”

知秋呵呵一笑，嗓音在冷飕飕的风中显得寂寥低沉：“有吗？”

又沉默地站了一会儿。

“你爸……你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

秋早忍不住哼笑出来，眼泪夹着鼻涕飞了老远：“我真是有点不适应你这个样子。”

“诶，我说认真的。”知秋轻轻打了她一下。

“其实……我爸死了也是种解脱吧，我小时候就怨他，不着家就算了，整天不务正业的，那也可以算了。但他……”秋早哽咽地别过头，嗓子眼里一股苦味，“他把我妈害死了，我那些姐姐也都没有一个不怨他的，他没把我当女儿，一个个都像家里养的鸡鸭，说卖就卖了。所以，他死了我一点也不难过。”

“你会难过。”

秋早扭头看她：“你又不是我，不会懂的。”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难过。”

“朋友，你别故作深沉好么，我不难过，真的，一点也不难过。”

知秋淡淡地笑，也望着遥遥的山烟，不再看她。

秋早凝视着目光炯炯的知秋，有些入神，夜色越来越黑，又渐渐发白，她们站了又坐，坐累了再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话却不舍离去，身体已经很累了，心脏却兴奋地砰砰直跳。

她小声对自己说：“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是的。”

从那以后，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近，秋早认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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