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秋早出院了。

“我不想待医院了。”

“好。”

秋早没想到能这么轻而易举地离开了医院，终于能出去透口气了，她受够了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还有周遭乌泱泱的陌生人群。

“姐姐，我帮你洗澡。”

秋早吓了一跳，她看着镜子里光秃秃的脑袋，连连拒绝：“不不不。”

“姐姐……”知秋背靠卫生间门前，“有一次我也是在这，你在里边洗澡，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笨笨的，但是非常可爱。我知道，你向来是个顽强的人，很热爱生活，任何困难都打不倒你，你看到确诊单的时候，一定很害怕。我要早点知道就好了，我当时要是陪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就没那么害怕？姐姐，我不太敢相信，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秋早关上水龙头：“嗯。”

“你真的是我女朋友了？”

“是。”

“我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却要眼睁睁看着你在不久后离开我，我舍不得你。”

“我……我现在没有头发，很丑，你……”

“不丑，更何况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踌躇片刻，秋早擦掉脸上的水珠。

知秋：“那我进去了？”

秋早没答话，算是默认。

知秋战战兢兢地走进去时，秋早早已背过身去，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她掰过秋早颤抖的肌肤，细细地亲吻，吻净她脸上的泪痕。

“怎么哭了？”

秋早呜咽着抱住她，白条条的沾湿了知秋一身：“对不起，我把你衣服弄湿了。”

知秋哭笑不得，为她擦干了身体，裹上一条宽松的白衬衫裙，横抱着端到了沙发上。

受惊的秋早圈住了她的脖子：“你怎么突然力气这么大？”

知秋一脸委屈：“何止，你没发现我现在晒黑了这么多？没有你在，你不知道我这几年怎么过的。”

秋早没好意思回话，脸连着脖子红了一截。

知秋却没当回事，自在地打开了电视：“我们看电影吧，有什么好看的？”

秋早头靠上了她的肩：“都行，好久没看剧了。”

“上回还是我们难得出去看电影吧，那是多少年前，居然是部史诗级大烂片，简直浪费时间，记不记得你当时还睡着了？”

秋早偷笑：“不记得了，应该没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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