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鸿被人一把推上前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原来是把自己藏在了尸体身下,打算趁人不备开溜。
“将军,此人如何处置?”
说话的是一名壮硕的中年男子,因为参与了背后血腥杀戮,身上的戾气几乎快浓厚出了实质,让人胆寒。
此时的薛鸿腿软的快站不住,但还是试图保住自己的性命,挣扎道:
“将军,小的还有用,我知道叛军为何会这么多,为什么会成批的离开联盟和天武门。”
“哦?那还真不巧,我也知道。”
薛鸿心头一凉,刷的面容惨淡了下来,还想开口补救些什么。
“将……噗!”
不甘恐惧的瞪大眼睛,倒下的身体后露出了那壮硕男子不屑地神色。
“将军,这种人不配让您多费口舌。”
重重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心里想着,如此小人,就这么简单死去,真是便宜他了。
不知何时下马的樊适安,手中长剑沾染的血水,滴入已被染为暗红的土地,融为一体。
山谷的风今天格外温柔,没有批判的刮过每个人的身边,与这尸横遍野,残肢断臂好像不不是同处一个时空。难道这风,想靠一己之力缓和些什么?
温柔的风同样拂过了男人的脸庞,轻扬起了不修边幅的发丝,却扬不起男人此时空寂的内心。是了,享受血腥屠戮的过程,让男人觉 得自己鲜活的活在这世上,只是过后,那挥之不去的空寂之感却让男人觉得整个世界都麻木至极。
“是个藏匿的好地方。”
“是啊将军,抓捕零散叛军还要些时间,您看。”
“维持现状,继续搜。”
“属下的意思是将军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们做好了扎营的准备,给您先……”
樊适安毫无感情的眼神瞥过来。他对这人有印象,曾经是千夫长,当时自己的夫人孩子就是受这人手下两个百夫长带队护送出的事。因走官道相对安全,这样的阵仗也是足够了,但当时敌方有高手坐镇。到现在也不知是何人。
虽说本身无什么过错,但军规如此,总是要罚的,这人现在成了百夫长,而曾经的两位百夫长却是被判了死刑。
世上本无绝对的公平,更何况如今的世道,强者可以明晃晃的不讲道理。人命也如蚂蚁般卑贱,是奴隶,是家产,是玩物,是畜生,是活靶子,呵,是地狱。
“属下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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