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书廷整个人在陆言酌那句话落下的瞬间，猛的顿住了。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快的几乎抓不住。

“我……快死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陆言酌，平日里一贯清冷的眸子连瞳孔都扩大了几分。

他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起来，连嘴唇都在颤抖着，胸腔剧烈起伏着愣愣的看向陆言酌：“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明明活的好好的呀。

怎么可能，快死了？

陆言酌看了他一眼，虽然不太忍心，但还是接着道：“我是你的医生，准确来说，你现阶段还没有完全脑死亡，但你的身体机能已经完全丧失了，近段时间来，你的情况愈发糟糕……已经……”

楼书廷愣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楼书廷，其实你自己有感觉到吧，这个世界的不同……或者说不对劲的地方。”

楼书廷一愣。

陆言酌说：“你没感觉错，这本就不是真实的世界，这是一个虚拟的世界，而我说的……是现实世界的你。”

楼书廷没有说话。

因为陆言酌说的是对的，他很早之前就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每每那些问题出现的一瞬间，却又仿佛被什么东西遮掩过去，很快便又恢复。

而他也以为，是自己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刺激的胡思乱想，也就没当回事。

可现在这些东西被陆言酌提出来，他忽然就觉得心脏似乎漏了一拍一样，那些被他忽略的一闪而过的东西，又一股脑儿的冒了出来。

他沉默了很久，忽然抬眸问陆言酌道：“我……为什么会死？”

陆言酌道：“具体你出了什么事我并不知道，你是出车祸被送来医院的，我只是你的主治医生，你被送来医院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内脏都已经破裂，我们抢救了你一天一夜，才堪堪把你从鬼门关前拉回来。”

“但你却并没醒过来，而是这样躺了三年……”陆言酌叹了口气说：“可近段时间你的生命体征一直在下降，我们抢救了很多次都无能为力……”

楼书廷一愣，嗓音沙哑道：“霍云峥他……”

“他把你带走了，这三年里他花了大量资金研发了一种可以意识剥离的仪器，可以将人的意识完全投放到一个虚拟的空间程序里……”

陆言酌沉沉道：“他把你仅存的意识放在了这个虚拟世界，然后使用各种手段让能刺激到你神经意识的人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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