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19点,何芝开门回到合租房,有些着急的对着电话那边的母亲发脾气。
“妈,你不舒服就去医院行不行?拖着怎么会好?”
通话里头的母亲哎呀一声,吞吞吐吐道:“就是肩背觉得沉,还有皮肤干燥,就是干活干多了,休息两天再抹点身体油就好。”
何芝有些无力。
离家千里,家里的许多事她都无法照料周全,她有愧疚。
可隔三岔五地打电话跟她说这儿不舒服、那儿不舒服,她给打钱让他们去看医生,他们又不愿意,总说花冤枉钱。
何芝有时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总不能今天头疼发热,她回家带他们看医生。
明天又手脚发软,她再回去带他们看医生。
这根本不现实啊。
何芝给母亲转了两千块钱,说道:“反正医药费我给你了,你去不去看随你吧。”
电话那头的中年妇女看到转账数字,又哎呀了一声,“芝芝啊,在大城市工作哪有那么容易啊,你把钱留着自己吃点好的……”
何芝只是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妈,我还要加班呢,不跟你说了,挂了。”说完便将手机锁屏,扔到了沙发里。
她现在是檀京一所手游工作室的人物立绘设计师,每月工资在两万左右。
扣掉给家里的生活费,还有房租水电,剩下的也就一万出头。
但够花了,何芝并不贪心。
她打开了工作电脑,在家用的数位板上继续工作。
当在勾画着游戏人物的细节时,沙发上的手机却不断传来消息提示音,打断了她的灵感。
何芝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将压感笔扔到电脑桌上,起身走到沙发旁坐下,查看聊天消息。
公司群里领导发话,让大家赶新皮肤的稿,一群打工人纷纷回复:【/玫瑰】
何芝也随大流发了一朵玫瑰,然后设置成了免打扰,接着去看别的消息。
然后发现很久没声响的大学的寝室群里,聊出了20+的新消息。
何芝点进去,是池颐和焦圆圆在聊天。
池颐:【@钱包超级加倍,臭桃子,你的道观都红到我老家了,村口的嬢嬢都知道玄微观!】
她们三人和陶夕是室友,都是檀京美术学院出来的。
当初在校时,何芝是写实派,池颐是抽象派,焦圆圆是印象派,而陶夕是鬼画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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