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缓缓卸下面巾,脸上现出了微笑。不过他的笑容之中,多了些怆然,多了些决绝。
四年前,萧英礼将袁仁义派给傅延做师爷,这个师爷其实控制了樊州府衙。
袁仁义勾结金山寨盗匪打劫运往废丘军营的粮饷,私铸劣质兵器掺杂在供给废丘的兵器中,诓骗傅延朝廷将派人屠城,鼓动傅延弃城逃走并中途制造暴动……傅延冷静地诉说着萧英礼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
周卿颜喝过醒酒汤,此时已清醒了许多。方才因醉酒而发烫的脸颊,被风吹得生疼。他手指突然一紧,握成了拳头,神色犹如一潭死水。
身旁的月迩分明能感受到周卿颜的身体在颤抖,一股隐藏的怒气在冲撞他的五脏六腑,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碎。
周卿玉整张脸苍白如纸,如同冰人般呆呆僵立。
她想起了还在疆场拼死守城的老父亲,既要面对敌人的惨烈杀戮,又要遭受自己人的阴狠背刺。
拼命保护的人,竟然是伤害自己的人,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安烁闭了闭眼睛,有些不忍地将头侧向了一边。
“诬陷,诬陷,纯属诬陷……”萧英礼冷哼一声,拂袖道。
宾客中有人议论:“是啊,空口无凭,如此诬陷乃是死罪啊!”
又是一阵骚动,但气氛显然从惶恐变成了愤懑。
阁楼内的三人都在等待,等待这场闹剧结束的那一刻,永德帝本就漠不关心,而皇后与安烁,则是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高潮还在后面……
此时,一名侍卫来报,说是樊州长史严开求见。
众人皆不语,转头望向阁中端坐的永德帝。
“带进来!”安烁接收到永德帝的旨意,大声吩咐道。
严长史身后跟着袁师爷和两个民妇装扮的女人,埋首畏畏缩缩地跪下。
傅延凝视了两个民妇,手中的剑颤了一下,在萧思清雪白的脖颈上又添了一道血痕。
“大侠,你挟持我威胁不了萧英礼,又何必多此一举,求求你放了我吧!”萧思清用嘶哑的嗓音说道,散乱的发丝被冷汗粘在颊边,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傅延只是狠狠瞪了萧思清一眼,不置可否。
严长史平静地将来此地的目的一一禀报。
原来他在追查樊州疫病爆发时丢失的粮食和药材,樊州师爷袁仁义已招供,是他与金山寨盗匪勾结,烧毁了粮食和药材,并散布朝廷屠城的谣言,引起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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