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做了头发,你戴上试试。”
“对,就是这样,这就是人的笑。”
“你已经学会了人类的情绪,你已经是个人了!”
“可惜你不能离开这里,不然我们两个可以仗剑天涯,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把公平和正义带到每一个我们去过的地方。”
“那当然,人得有志向。”
“有些人的志向就是赚大钱当大官,或者平平凡凡地结婚生子度过一生,我能理解他们,但是我的志向可比这些要难实现。”
“嗯……我想、要让百姓安居乐业,让江湖安宁和平,我希望全天下的人都可以顺遂地度过一生!”
“你?你当然可以有,每个人都可以有抱负,你也一样。”
“你是因为这个不能离开?你等等,让我去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妖魔鬼怪!”
记忆里的少年郎跟面前温雅的青年慢慢重叠,唐年真的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曾经的一切,可脑子里的画面却是如此清晰,清晰到他连少年在日月轮中被唐竹杀死后散大的瞳孔都历历在目。
而那瞳孔里,是他震惊、悲伤却窃喜的脸。
他附身于少年的身体,离开了唐竹用精血调教出来的人偶,也离开了欢喜崖。
天道降下雷劫,他一遍遍撑了过去,以为自己真的就此名正言顺。
他按照少年规划的路线,巡游了整个齐国,却觉得自由也不过如此。
大漠的孤雁落日、烟霞镇的赤霞酿、闹市的说书先生、海边的浪潮日出……一切一切在少年口中新奇美好的事情,实实在在去体验时似乎也平平无奇。
唐年想,他或许是没有心的。
即使装作有人类的感情,却始终不懂欣赏人类能欣赏的东西。
一股暖流自指间涌入,唐年低头,是灵鱼在用自身的灵力滋养这破损的躯壳。
罢了,这多的百余年,本就是他偷来的。
唐年轻轻推开灵鱼,眉心缓缓浮现一道圆形的亮片,那亮片闪烁着,灵鱼也跟着闪动,李开济顿住:“先……”
突然,亮片与灵鱼相撞,一股耀眼的光四射出来,李开济闭上眼睛,只觉有个东西撞在脑门上,顿时脑子一痛,失去意识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唐年本想去扶,身体却迅速化做云雾弥散。
“你的志向是什么呢?”
百年前,少年问他,他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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