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刘联城先回到家里等,因为分配结果还没有公布。这一个月,他在家惶惶不安,也没有看见春桃,内心焦虑。
一天,他突然接到通知,七月二十八日到教育局试讲。
前一天,他就到了县城,找了个宾馆住下了。他把春桃叫过来,说:“我心里非常紧张,不知道能不能讲好。”春桃说:“省里那个人不是给你办了吗?这个一般是走走形式。再说,你长得帅,讲话像播音员,一定能通过。”
他觉得春桃的话有道理,安定下来了,两个人又缠绵悱恻了一顿。春桃经常对小芳爸爸有负罪感,可是又有偷情的兴奋感,她也确实爱刘联城,所以三天不见就觉得如隔三秋。
第二天开始试讲,教育局的领导、教研员、学校校长、教务主任坐了一大片。别的同学没经过这个扬面,一个个腿发抖,说话也是颤音。刘联城早有心理准备,不慌不忙的讲了十五分钟,抑扬顿挫、清晰流畅,赢得了一片掌声。
又过了半个月,刘联城接到通知,到他的母校,县一中报到。
每天太阳从东边升起,到西边落下,第二天又回到东边的起点。刘联城从县一中走出来,又回到一中开始,人生也大抵如此。
刚当上老师,刘联城就被安排干班主任。这可把他忙坏了,早晨五点半起床看学生跑操,然后上早自习。白天上一天班,晚上还要上晚自习,晚十点查学生晚睡,到十一点他才能睡觉。
中国的教育还是应试教育,刘联城觉得学生苦,自己也痛苦。除了发工资高兴,他觉得再没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一上班,扣分通知单送来了。昨天晚上,他班的一个同学在宿舍大便,用塑料袋包起来,送到楼管的门前。楼管晚上出来,一脚踩上去,摔得浑身是脏。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很快查出是刘联城班的,扣了五分,这一下子完了,这个月肯定是三等班主任,扣班主任费。
把刘联城气得火冒三丈,校领导把普通班交给他,这个班是学校最难管的班级。他赶紧把家长叫来,说级部领导开会讲了,要开除这个学生。
他把这个学生叫过来,没想到家长看见他竟然哈哈大笑,一般的家长孩子恶搞会非打即骂,这个家长念书时候也是非常调皮捣蛋的,所以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孩子行为有多恶劣。
有其父必有其子,刘联城心里想。
“让家长把学生领回家去!”级部主任说。刘联城以为他说话算话,能开除这个学生,没想到过了一天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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