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吃完饭，王小芳和她妈妈来叫刘联城，让他陪着去县劳动局买合同工。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农村买合同工的很多，有五千块的，还有八千的，富裕地方得一万多。一般是到国有企业和商业部门当工人，这是农村青年的另一条出路。但是这些合同工后来大部分下岗了，买合同工的钱也打了水漂。

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县城。他们打听了一下劳动局的地址，不舍得打车，准备步行去。可是已经到中午了，王小芳妈妈早有准备，她早晨烙的油饼，还有咸鸭蛋，三个人在公园找个树荫吃了一顿午饭。

下午两点，三人去了劳动局，费了一些周折才找到了办理劳动关系的科室。拿出村里开的证明和介绍信，交上八千元钱，填写各种表格，一下午才办好了。刘联城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钱，他家里恐怕八百元也拿不出来。

晚上回村的车没有了，三人只好住宾馆。为了省钱，王小芳妈妈提议三人住一个房间，一共花了三十元。房间里只有一个大床，又没有沙发，地是水泥地。小芳妈妈说三个人凑合在一张床上睡一晚吧，夏天不需要盖很多被子，穿衣服睡就行。

小芳睡中间，她高兴的睡不着，一会和刘联城说几句话，一会和她妈妈说几句，还经常偷偷的摸刘联城。刘联城也不敢动弹，他看了身边的两个女人，王小芳像西游记盘丝洞的蜘蛛精，她妈妈就像铁扇公主。他想如果自己睡中间多好啊！他特别喜欢西游记里面的妖精。

大约十二点，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外面喊查房。刘联城打开房门，进来了三名民警，一看两女一男睡一张床上，他们立即出示证件，将三人带走了。

三人吓得浑身哆嗦，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到派出所，做了一个简单的审讯，然后就男女分开关到两个屋子里，等第二天详细调查。王小芳妈妈后悔不迭，想省钱也省不了，没捞着住宾馆反进了班房。

第二天上班后，来了一女两男三名警官审讯他们。女警官让三人登记信息，看了刘联城的登记信息，她脸上突然有一些震动。“刘联城，县一中高三八班毕业生，”自己的闺女也在这个班读书，经常听到孩子提起刘联城这个名字，说学习好，上榜了，而且长得帅气。

她出去打给闺女一个电话，把刘联城的情况一说，女儿袁梦立即说就是他，并且说刘联城是一个老实人，不会做违法的事情，肯定是别有原因。让她妈妈多照顾一些，她一会就到派出所。

女警官问了一下为什么要三人睡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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