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原正秋回过神，看向森雪，眼角不自觉地流下眼泪。

“不…哭...”森雪用手指抹去立原正秋脸上滑落的泪水。

“嗯，对不起，小雪，是立原老师不懂事，以后不会再让小雪担心了。”

立原正秋一边哭一边努力咧着嘴对森雪笑着。

“哭...笑...”

小雪现在还难以理解立原正秋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到底是高兴还是悲伤，歪着头疑惑地看着立原正秋，想让立原正秋解答。

“啊，人的情感啊，可是很复杂的，立原老师我啊，现在在高兴哦...很高兴...很...高兴...”

说着，立原正秋终于忍不住了，抱住森雪开始大哭：

“对不起——阳太——对不起......”

...

立原正秋一直哭到深夜。

最后，立原正秋揉了揉已经哭得发痛的眼睛，看着森雪被自己的眼泪打湿的衣服，抱歉地说：

“对不起，小雪，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现在帮你换一个吧。啊，哭出来之后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啊，小雪…阳太说得对，人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要向前看啊…

对了，明天要记得向与谢野报个平安，这段时间她也很担心我吧，小雪也要谢谢与谢野老师这段时间代替我一个人教你说话噢——”

…

在这之后，立原正秋好像真的放下了山口阳太，只是休息的时候会时不时望向虚空陷入自己的回忆。

“小雪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呢！如果战争结束，小雪有机会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去学校和同龄人一起念书噢～”

“正秋，念...书？”

最近森雪说话的进度好像一直卡在简单的音节和简短的词组上，平常的简短单词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出来，但是再复杂一点的词组或者句子，一直没办法讲出来。

而且，不知为何，森雪只有在念“正秋”这个词的时候可以说的非常流畅，这让与谢野晶子都有些微微吃醋。

考虑到森雪的学习状况，立原正秋决定先让森雪慢慢适应说简短的词语，能够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就好，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森雪应该就能更进一步地表达自己。

所以这段时间，立原正秋决定给森雪讲解一些森雪从来没接触过的事情，例如“念书”、“校园”。

“是的，念书就是到了合适的年龄之后，要前往一个地方，和一群年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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