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朋这边确实不太好。
面前是成片的红。
满城绑红色的缎绸挂红色的灯笼,一片红色的的烛火中所有人都带着一张浅棕色带木纹的面具。
面具两只眼睛微弯,嘴角上扬,三个黑黢黢的洞口,在红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满城的人身穿红衣戴着同样的面具,正双手捧着一盏红色的兰花灯无言的站在街道两旁。
石板铺成着的大路上缓慢行过一座巨大的花车,车轮发出吱呀的声音,在寂静的城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花车前宽而低、后有一个一人高的悬山顶三面无窗的花房,三面房檐上挂着红色的布,遮挡住了墙面。
底座是四排红色的兰花围成,花车前面摆着一个半人高黄色的菱花铜镜,镜后上刻有龙凤呈祥的纹路,镜面正对着花房中端坐的一个红衣女子。
那红衣女子头上蒙着形状方正而带流苏的方巾,露出一张尖尖的下巴和一张红色的唇。
双手持兰花印竖在胸前,一手指尖向上一手指尖在下,指尖圆润且涂上了血绣一般的红。
长袖长袍铺了满台,花房之上堆放着和她衣袖上金线纹着的相同的花。
红色的流苏随着花车的行动而左右摇摆着,女人却如同神像一般端坐在花房之中。
有光打在她素白的脸上,如胭脂一般在她的下巴上涂上了红色。
季朋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自己双目刺痛。
那花车无人推拉却能自己行走,在季朋面前缓缓的停住,所有的人都转头看向他,连花台上的菱花铜镜也转过来照向了他。
微黄的镜面反射出季朋的身影。
身穿红衣,袖口用白色的布条在手腕处绑紧,而他的脸上,也同样戴着木纹面具!
季朋大惊,伸手摸向自己的脸,脸上干净没有面具。
然而下一瞬,他突然和那花车上的女人面对面端坐在花房之中,隔近了才发现面前的女人没有呼吸。
方寸间的花房,前方是三面无窗却绘着红色的咒文与那女子,背后是红光漫天,隔着自己的身影透进这不大的空间都显得血红。
空间足够的小,外面太过安静,一点点声音在这个不大的箱子里不断扩大,最后竟然如同有一个人在季朋耳边与他同频率地喘息。
季朋的呼吸越发急促,但是脑中思绪正在疯狂转动。
他在想,刚才他到底做了什么。
刚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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