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雪花从空中缓缓飘下。
宁屿川僵硬地眨了眨眼。
感觉自己会被冻成冰雕这件事好像不是他的错觉。
他周身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雪花飘落在他眼睫上,所带来的寒意比不上自己丹田处生出的冷。
四周皆是冰天雪地,同伴已经不知去了哪里,只有面前一条堆满白雪蜿蜒而上的道路可以走。
宁屿川颤抖着往前迈了一步。
脚踩在蓬松的雪地里,令他失去平衡整个人摔了进去,半人高的雪花糊了他满身。
挣扎爬起时每个动作都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是自己冷的牙齿打颤还是雪花被压住后发出的声音。
摸索中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细长而表面粗糙,宁屿川来不及多想,借着那物什爬起身。
这才发现自己撑着起身的是雪地中的枯树。
像是经历了雷劈火烧一般,浑身焦黑。
肌肤上的雪被自己体内的热气熏化,变成水后又被空气冻在皮肤上。
宁屿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上一刻还在爬天梯,下一刻就来到了这冰天雪地,还冷的要命。
好久没有这么冷过了。
他靠着树身喘了一口气,目光落在皑皑白雪上。
陌生环境下,要趟过地上这么厚的雪是一件很难的事,不仅要用力气推开那些看起来很轻实则压在一起很重的雪,还要防止脚下踩到什么不应该踩的东西。
宁屿川一边抖着身子,一边思考了很久。
不能一直站着不动,会失去体温被冻住的,他得动起来。
这般想着,宁屿川伸手拽住了身旁一根横生出来的树枝,抬脚狠狠往树叉的地方踹下去。
“咔——”
并不需要脆弱音修使多大力气,树枝断的干脆,露出里面米白色的芯,断面不算平整,但里面芯子不太像树,反倒像......
宁屿川愣了一下,随即抖了抖身子,恶寒从心里生出。
这棵树的芯子像人的骨头,里面有一圈灰白色的并且带着许多小孔的不规则圆形。
好在这棵树并没有涉及到什么机关,而树枝长度刚好够得着地面,能够探路还能当成拐杖用。
宁屿川双手握住树枝劈开路上的雪的过程中还有心思去想,果然行走江湖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不然要是只有自己抱着的那把琴,遇到什么事都只能弹一曲。
要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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