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轻柔的线,却带着恐怖的气息。
压断院角树干的同时,也让仲长煦喘不过气来,但他不敢动,连忙转头看向身旁的人。
先前用来显形的符文在红光出现的那刻便失去效果。
习星渊面色不改,拈起桌上那两张被仲长煦糟蹋过的符纸,一抖一甩间,已经融成一团的墨迹由内向外淡去。
他手指在扇骨上轻划而过,就着指腹流出的血画了一道繁琐的符文。
血迹聚而不散,仔细看里面还裹着一道金色的光线。
这还是仲长煦头一回见到习星渊用血画符。
习家本就善符术,能在家族里脱颖而出的人,平时用笔墨绘画的符箓就已经够用了,再不济还有朱砂代替。
见血的手法,本就带着些邪性和无力感,向来是放在最后用来当作杀手锏的。
化神上的这些红线,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才会让一个符修用血?
最后一笔结束,习星渊半阖着眼挥手,符印在空中变作两道,刻在了已经变成空白的符纸上。
符箓脱手时他才分出神来解释:“看到这些线了吗?”
面前的人只是不懂符术,又不是傻子,这些因果线带着的孽果当然也能瞧得出来。
于是习星渊言简意赅地将刚才的通讯内容说了一遍:“云辞说的就是这个,她怀疑这是天骄榜的手笔。只是没想到我们身上也有。”
两张符箓分别贴在化神的丹田处,霎时比因果线更盛的红光亮起,肃杀之意形成道飓风。
吹得仲长煦微眯了眼:“难怪你刚才说宗主他们也是大乘境。平白多出因果线的,是所有修士,还是只有我们几个?”
风随着话声消散。
那些铺天盖地的红线也消失在眼前。
阳光从云后洒下,明明上空没有东西,地板上却还是留下了淡淡的阴影。
天骄榜在修真界存在了许多年,它提名过的修士数不胜数,谁也不知道这股恶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会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和他们一样,缠上了因果线。
“现在我们只知道自己身上也有,”习星渊眉间的疲惫很明显,还有些难以察觉的虚弱,“我能做到的只是压制它们。解决不了它们,我们没办法快速升阶。”
“宗主他们受伤,我们身上缠着孽果......”仲长煦顿了顿,“那我们要找谁飞升得到一滴仙霖?”
“天魔之气无法根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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