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殿空旷,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跪着的人不敢打破这恐怖的寂静。
高台之上是由十胜石雕刻成的龙形所交缠形成的座椅。
锋利的棱角突现出的气势凛然,却比不过当中坐着的那位身上自带的压迫感。
胥同撑着下巴:“所以你们被人狼狈的赶回来,就听到个名字。”
第一排跪着的那个侍卫,正是先前敲响逐日城院落门的。
听到这话脊背压得更低。
“原来等的是云辞啊......”似感叹似恍然的语气没说完剩下的话。
跪坐在椅前的奉南天抬起头,目光触到胥同下巴处又飞快收回。
“尊主,要不要我们先去埋伏她?”有道视线落在头顶处,激得他眼睫微颤,“这样的人,说不定是个隐患。”
“你似乎总习惯打着我的名头做一些自己要做的事。”胥同缓缓道,“可这个隐患不是你给我埋下的吗,零七。”
台下所有侍卫随着话落炸成数道血雾,奉南天终于抬起头与胥同对上视线。
‘零七’是作为拍卖扬待价而沽的商品时的排号。
到了魔界后他有了新的名字,这个序号便很久没被人叫过。
如今被胥同冷淡的唤出,奉南天好似回到了那个暗夜初见光明的日子。
同样是满堂的血腥味,不同的是再没有血肉能糊在奉南天的脸上。
“师尊误会徒儿了。”奉南天扬起抹明媚的笑,“徒儿只是在替师尊清扫挡路的杂碎,遇见云辞是个意外。”
“你看,你又在说为我。”后两字的音调被胥同加重。
奉南天对胥同的情感很纯粹。
生于拍卖行那扬救赎的感激被他病态的当作了仰慕。
他爱的不是胥同本人,而是当初那个如神降世的光芒。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亲手将这道光送到能够被世人仰仗的高度。
说着为这人好,但人会不会因此死去,奉南天毫不在意。
只要世人会记住胥同二字。
胥同当然能察觉到这股想法:“我被封印前只叫你驯服四兽。夺舍这手段是不是为了能尽快寻到四兽踪迹这件事,我不和你计较。”
天生地长的魔,光明磊落的成为他人眼中的恶。
不会用一些阴毒的手法将自己伪装成救苦救难的大善人。
“你若是按照那人的想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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