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郎?
商晚脚步一顿。
等等,屋子里那位在李家丧礼上乱来的男士该不会就是她久寻不到的田胜吧?
原来跑这儿偷情来了。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是偷情,正经夫妻谁会连别人的丧礼都不放过?
再说了,这里可是李家的后院,前来吊唁的宾客可都在前院呢,现在能出现在这屋里的,除了李家的女眷还有谁?
李文化只一个发妻,早就已经死了,李灿的妻妾倒是不少。
商晚暗自啧啧,这李灿的脑袋有点绿啊。
现在人家正办事呢,她也不方便偷看,万一长针眼就不好了。
商晚藏在院子角落的灌木后面,百无聊赖地听着屋子里的动静,折腾了近两刻钟才停歇。
没多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量不高,长着鹰钩鼻的圆脸男人,正是田胜。
院门口的小厮朝着田胜点头哈腰,田胜问及方才有没有人靠近时,小厮赶紧摇头,保证刚才连一只苍蝇都没飞进来。
田胜丢给小厮赏银后满意离开,商晚刚想起身追上去,屋子的门又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披麻戴孝,面若春水的年轻妇人。
哟呵,灵堂上装晕的那位。
突然吃了口大瓜的商晚等人走了才出来,赶到前院的时候,正巧看到田胜从值房里出来,吩咐人套马车。
马车在街上跑,商晚在屋顶上跟,还顺道买了两个馒头吃。
想买肉包子来着,奈何肉包子有味儿,容易被人循着味儿发现。
一路跟到田府,商晚看着田胜进了书房,不一会儿,田府的管家杨让也进去了。
商晚趴在房梁的阴影里,小心地把瓦片挪开一条缝,凑过去眯着眼往屋子里看。
杨让站在书案前汇报田庄上的事,田胜端着茶盏,一边品茶一边听。
杨让汇报完后,从袖中掏出一封对折的信,双手递过去,“京中来的信,一刻钟前才送到,请大人过目。”
田胜立刻放下茶盏,接过信封拆开,一目十行地看完后,激动地站起来,圆脸上露出畅快笑意。
杨让极有眼力见,笑着拱手作礼,“恭喜大人得偿所愿。”
“咳,调令未至,还做不得准。”田胜轻咳一声掩饰方才的失态,重新坐回去,将信纸倒扣在书案上,食指和中指轻轻敲击。
杨让只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垂手静立。
屋顶上的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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