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女士的一只耳朵应该听不见了。”白禾看着张济林沉寂的面容轻轻的说。
后者身体一僵,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着白禾说,“有看出来是什么原因?”
白禾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她应该受过很重的颅内外伤导致鼓膜穿孔,或者是因强烈震荡引起内耳损伤,而导致感音神经性聋。”
这一点也不难猜,孟明君年轻时长期在前线穿梭,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听力的丧失应该就是在某一次战斗中被弹药击中留下的后遗症。
张济林自己也是从战扬上下来的,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危险与紧急。
稍有不慎,就是天人永隔的结果。
所以他心中也更加的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这位战斗英雄,而且她还是自己从未有过联系的母亲。
母亲
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是多么陌生。
他从未喊出这个词,以至于在内心反复咀嚼时,竟有些苦涩和细微的痛。
可是这样一位伟大的女性是他的母亲,他为此感到骄傲和自豪。
与此同时张济林也有些庆幸,幸亏自己有目前的成绩,虽然和程家夫妇不能比,但是至少没有丢他们的脸。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和她相处……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她今天说话时总是侧着头,左边的耳朵朝向说话的人,再结合我把脉的结果……”
张济林没有发现,他没有告诉小妻子,自己没有敢抬头细看。
“她的身体目前还有别的问题,对吗?”张济林看着白禾,眼睛里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担忧。
“是的,所以我才自作主张的说要帮她疗养一下,不然以她现在的情况……”
白禾没有继续往下说了,早已是千疮百孔的状态了。
今天见到张济林也未尝没有了却心愿的意思,所以这才控制不住晕倒了。
夜色越来深了,黑色入侵了京城里的每一个角落,远处不知谁家的家犬狂叫了几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
但时间是轮转不停的,如同生命的沉浮,不断变换着色彩与节奏。
黑夜褪去,便是光明的白日。
京城的胡同都是极热闹的,但因为程家四合院的位置和规模,这附近住的人不多,所以仍旧能享受安静的早晨,只有树上的鸟儿在叽喳的闹着。
张济林一大早就起来了,昨夜的酒看起来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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