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肃说到做到，第二天夜里就穿上夜行服飞身进了左府，由于之前没有来过，他只能凭感觉寻找左文杰的房间，期间好几次都差点被巡逻的侍卫发现，晚娘若是见他这副模样，又要说他像个贼了。

路过一房间时，楼肃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他靠在门上竖起耳朵听，隐约听到“黎国”、“银两”、“皇子”的字眼，听声音，似乎是左启明在与什么人进行交谈，直觉告诉他左启明与黎国肯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惜自己听力不如内力深厚的云深，否则就能听清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了。

里面的人突然噤声，楼肃反应过来自己有可能被发现了，立马飞身上了屋顶，刚站稳脚步，房间门就被打开了，左启明走了出来，谨慎地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又退了回去。

楼肃不敢久留，继续寻找起左文杰的房间。

很快，楼肃在另一间屋子中看到了左文杰，他正坐在案几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楼肃故技重施，从窗户翻了进去偷偷来到左文杰身后，发现他正在看什么人的信。

“左兄好雅兴。”楼肃突然开口，把左文杰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来，回头发现楼肃站在他的身后，又长舒了一口气。

“三皇子突然造访，令在下蓬荜生辉，就是这出扬方式太过惊悚了些。”左文杰站起来行礼，“不知殿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楼肃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状似无意地说道：“听说你要成婚了，特意来祝贺你。”

“殿下有心了，不过依在下看来，殿下是有诸多疑问想要问在下吧。”左文杰笑道。

“确实，”楼肃咂咂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问你，你是真心想和莫淑婉成婚吗？”

“怎么可能呢？”左文杰苦笑着反问道，“我心中的妻子只有清然一人，，她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那你明知是莫淑婉害死了她，为何你却答应与她成婚？你知不知道晚晚听到这个消息时都快气死了。”楼肃半开玩笑地说道。

“从知晓清然死亡真相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随她而去的打算，但是仇人还好好活在世上，我不能放任他们逍遥法外，我要亲自替清然报仇！”左文杰咬牙切齿道，却因为担心被外面的小厮听到而不敢太过大声。

“那你可知，害死沈姑娘的凶手不止莫淑婉一人。”楼肃隐晦地说道。

“在下明白，从在下决定复仇的那一刻开始，就未曾将他当作自己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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