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当然记得，她脸上的笑一直扬着，从未落下：“你们，愿意进来吗？我家比较小。”

她问得小心翼翼，似乎是怕冒犯到两人。

蒋辉安并不大喜欢这种藏着一层雾的聊天方式，他大大咧咧地进屋，苏若紧随其后，她笑着对白心说：“当然愿意啦。”

的确如白心所说的，家里很小，一些物件很旧，处处充斥着年代感。

现在是傍晚，两人没吃过饭，蒋辉安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响起，他有些尴尬地和苏若对视。

白心连忙招呼蒋辉安到厨房，她想为他们煮面。

苏若和蒋辉安一齐道谢，而后便乖乖地坐在塑料椅子上等待。

两人深知做客的礼节，并没有到处乱看。很快，两碗简单却香气喷喷的素面端上桌。

白心有些尴尬，她很少和人交流，特别是离开学校后，跟同龄人的来往更是没有。

她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只能干巴又僵硬地问：“高三忙吗？”

蒋辉安拿筷子的手一顿，他下意识地看向苏若，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他当然是不忙的，可在白心眼前说这些话未免有些何不食肉糜了。

苏若接受蒋辉安求助的视线，喝下一口暖胃的面汤，才缓缓开口：“很忙。我听说你成绩很好，以后回学校我有不会的可以去问你吗？”

白心顺着她的话答：“当然可以，不过我有很多东西不会——”

她眸光一惊，不可思议地起身，连话都说不清楚：“回学校？”

苏若淡定自若地点头，忽视身边蒋辉安同款惊讶的表情，对上白心的视线：“对呀，回学校好吗？”

回学校当然好，白心几乎是想喊出来，这是她朝思暮想却无法实现的美梦，就像冬日那位卖火柴的小女孩无法触碰到橱窗内的炉火。

“我可以吗……我不可以的。”白心缓慢地坐下，再也没有刚刚的生动。

“我妈妈身体不好，我还得照顾她，我需要赚钱。”白心又说。

苏若安抚她：“读书就会有奖学金，你可以的，这是你最擅长的事情。”

是的，比起择菜，白心更擅长读书。

“还有，我借给你一笔钱，这笔钱是资助，也是一扬赌博。我赌你以后平步青云，为我助力。”

苏若这样说，是因为她知道白心不是随意接受别人好意的性子。

蒋辉安也跟着说：“我别的没有，就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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