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别春就命人把周空从牢里放了出来,周空按照约定,在千山派的广扬上摇头晃脑地说起了书。
只见他手拿醒目一拍,四下皆静,他这才清了清嗓子,老神在在地开了篇,“却说那沧海横流,日月丽天,武林中有一对知己突然横空出世。……”
他大量运用夸张的词语,配之以抑扬顿挫的语调,一段故事说完,听得那群少年热血沸腾,纷纷起哄让他再说一段,那周空却摆摆手表示自己累了,要喝口水,休整片刻才能继续。
处理完清雅门事宜的李别春从此处经过,听到周空的说词,哂笑一声。这人到底是个江湖混子,只浅浅几句,就把他门下弟子的胃口吊得足足的。
李别春一袭红衣分外显眼,见他来了,千山派弟子们纷纷为其让出了一条道,他也不往前走,只朝周空淡淡地说了句,“周空,你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那周空得令,如蒙大赦,朝众弟子略表歉意地施了一礼,表示明天一定补上,这才追着李别春而去。
李别春行至一幽静之所停了下来,“周空,此间事了,你有何打算?”
周空难得清闲,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此间事了,我便可以尽兴而归了。”
李别春听罢,颇有些羡慕,“这样的生活,我也曾同我知己感受过,只可惜……”他欲言又止,情绪有些低沉。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眼前这个周空言行举止处处都不能让人感到信服,但他却觉得这人十分的靠谱,所以经常会不自觉地同他聊很多。
周空拍拍李别春的胳膊以示安慰,“李门主,斯人已矣,节哀才是。”
谁料李别春听后却一脸热忱的看着他,“周空,你说,周自遣会不会没有死?你那套杏花疏影……”
未及说完,周空一盆冷水就泼了下来,彻底将他浇了个透心凉,“李门主着实是该放下了,鄙人那套杏花疏影是那位白衣大侠在五年前所授。那时李门主与周门主,可还尚未生死一战呢。”
李别春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 ,怔了怔神,然后无比认真地道,“原是这样。但我敢确定,这就是周自遣的招数。你那套杏花疏影既是他所授,那你便也算我的徒弟。”
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改口,“不,不对,你我年纪相仿,不能算做是徒弟。你做我门下的记名长老吧,不限制你的自由,我找你时你来下就好。”
周空正欲推辞,“李门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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