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安静,撕开塑料包装袋的声音,拉开拉链的声音,衣料摩擦的声音,还有解意躺上理疗床的窸窣声音,清晰地落进两人耳中。
池遥配好药剂,从医疗箱里取出医疗镜片戴上,转过身后意外发现解意自己用薄毯遮住了腰腹部位,她下意识笑出来,鼻腔发出细微气声。
解意敏锐地捕捉到这细微的声音,眉骨微抬,声音轻而幽怨:“池医生,你是在笑我吗?”
池遥脸上笑容加深,故意揶揄:“怎么这次觉得羞耻了?”
解意皱着眉头抱怨她不解风情:“我哪里是觉得羞耻,在池医生眼里,我穿不穿衣服有区别吗?”
池遥认同,在面对患者时,无论对方是Alpha,Beta,还是Omega,穿不穿衣服于她都没区别。
她还是觉得好笑:“那你为什么要遮?这不是和你说的话矛盾么?”
解意话语变得滞涩,语气带着讨好:“不过是……好像让池医生生气了,想乖一点,让你早点消气。”
池遥微微抬眉,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先是赞赏地点点头,接着又颇遗憾地说:“那这下是好心帮倒忙了,我需要先给你做一次全身检查。”
她边说边伸手去揭薄毯,刚碰上边角处准备掀开,解意忽然慌张伸出手,一把箍住她的手腕。
掌心传来人体的温热,食指按在衣袖与手套之间未被覆盖的皮肤上,指腹清晰感受到柔软的触感,他顿住一秒,像被火燎到一般飞快松开手。
“池医生……”他脸上有些不自在,手规矩放好,半垂着眼睛看她,“不好意思。”
池遥有些意外,怎么明明比第一次见面更熟悉了,他反倒开始觉得羞耻。
她朝自己的眼镜点一点:“检查完我再给你盖上。”
掀开薄毯,池遥将他从头扫视到脚。透过医疗镜片,解意身上呈现出代表伤情的颜色,好在虽然面积广,但以绿色和黄色为主,没有代表重伤的红色。
“池医生,你不近视,对吗?”解意问。
池遥一边记下伤况一边回答:“对,这个是医疗眼镜,不是近视眼镜。”
“你那天没有否认。”
“我也没有承认。”
解意抿了抿唇,沉默下来,他那天在她面前说了很多蠢话。
“这次情况比起上次好很多。”池遥松了口气,摘下眼镜,“但绝对不是你说的‘感觉还好’。之前是隔了两个月,严重程度没法比,以周为单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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