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内,解意抱腿坐在理疗床上,窗帘紧闭,隐隐可以看见走廊上驻守的士兵身影。
他昨晚熬得太狠,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池遥不在房间里,门口一左一右站了两个持枪的士兵,勒令他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床头柜上放着池遥拿来的抑制剂,撕开的包装袋被草草扔在垃圾桶里,操作台上有一把刀尖蜷曲变形、刀刃沾着点点血渍的手术刀,一切都保持在原本的样子,唯独不见池遥的踪影。
林卓余得逞了,但为什么那些人只带走了池遥,他被好好地留在这里?她做了什么?他们会对她做什么?
房间里无边的空寂笼罩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解意将脸埋进膝盖里,浅色布料很快被水渍染成斑驳的深色。
“池遥......”他喑哑地喃喃。
“......”无人回应。
时间被无限拉长,像是一片平静却没有尽头的深海,他孤独地被囚禁于海底,无助又无望地呼喊心底的名字。
发情期的浓烈情绪即将让他堕入痛苦的深渊中,忽然“吱呀”一声轻响,仿佛钥匙打开了枷锁,他的肢体骨骼重获自由,缓慢却又希冀地抬起头颅,看向门口方向。
忽明忽暗的晃动光影里,一道高挑熟悉的身影缓缓映入他的视线中。池遥脱掉了白大褂,衬衫的衣领扣到最顶部,脸色些许苍白,在看到蜷缩着流泪的解意时,她加快脚步走到床边抱住他。
“解意,我在这里。”
“池遥......”解意依恋地将脸埋进她怀里,离得近了,他隐隐闻到她身上的消毒酒精味,耸了耸鼻子,不确定这是不是她平时就有的气味,担心地问:“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池遥揉一揉他的头发,安抚地笑笑:“没有,我解释了我们被反锁在房间里的事情,军事部那边不会追究了。”
解意半信半疑:“不像他们一贯的作风。”
池遥避开他的视线,帮他整理凌乱的衣服,话语里带着欣喜:“你准备一下,容少将答应帮忙取出你身体里的释毒芯片。”
“真的?”解意的笑容刚绽开一半就生生僵住,他慌乱握住她的手腕,着急地问:“她为什么帮忙?池遥,你老实告诉我,她对你做了什么?”
池遥顿住片刻,妥协地叹了口气:“解意,我不方便告诉你。”
她虽然没有直说,但也承认确实付出了代价。解意倏地瞪大眼睛,视线从她脸上扫到她扣得严丝合缝的衣领上,不由分说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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