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如一条漫长的河。
在那数秒的时间里,房中的空气凝滞,三个人面面相觑,皆是如出一辙的僵硬。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池遥,她操纵麻木的手臂,一把带上阳台门,将自己这个不速之客隔绝在外。
一门之隔,房间里的动静清晰可闻。
韦枫怔愣地瞪着眼睛,看着对面一明一灭的光线变化,身体里凝结的冰慢慢融化,关节又能笨拙而机械地运转起来。
他慢动作似的转过头颅,一脸空白,眼睛空洞地看向解意:“那是……池医生?”
解意艰难回答:“她送我回来。”
“原来是这样。”韦枫状似了然地点点头,忽然猛地转身,带风带势地去拉那扇被他踹开、又狠狠摔上的房门。
门锁“咔”地一响,解意惊道:“不能出去!”
韦枫还留存一丝微渺的理智,他动作一顿,视线往下一扫,看见自己身上的穿着。
仿佛一座用乱石堆砌的山,看着巍峨,实际只需轻轻一戳,便轰然坍塌。
他的手还搭在把手上,身体如一棵僵枯的树,直直倾倒,“咚”地一声,额头砸在门板上。
“韦枫!”解意忍着疼起身去拉他,“你干什么!”
“咚”、“咚”、“咚”……
韦枫仿佛屏蔽了五感,不知道痛,也听不见劝阻,木偶般不停用头撞击门板。
“冷静!”
解意去拉他,可他身上有伤,一用力就疼,没有办法,他将手掌覆在韦枫的额头上,作为隔在他的头与门板之间的肉垫。
韦枫失去控制,不停做重复性动作,脑袋带着解意的手砸在门上,指节一回回被在坚硬的门板上捻磨,他疼得脸色发白也没撤开。
“韦枫,你把衣服穿好,我们让池医生进来,你不是一直很想见她吗?”
韦枫完全听不进去,口中喃喃低语:“我好恶心,好恶心,让她看到了……上次就该死的,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活着……”
解意紧紧咬着牙,韦枫现在陷入极端情绪,他拗不过他的力气,只好带着威胁劝导:“我要叫池医生进来了,你不想再被她看见的话,现在就把衣服穿好。”
“咚——”韦枫的动作停下,他直梗梗地扭过脖颈看他,眼里带着怨恨。
“韦枫,池医生不是那样的人,她是你的太阳啊,她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和那些Alpha一样。”
韦枫神情怔然,好像花了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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