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池遥和同事换了班,按照郑安继给的地址找到解剖室,简单和负责尸检的法医说明自己的来意,对方已然收到过通知,没有对她这个非专业人员表现出排斥。
做好工作准备后,她跟着进入做解剖的房间。室内空气温度陡降,里外对比鲜明,池遥微微打了个寒噤,内心沉静下来。
助手打开冷库门,推出三具尸首,拉开裹尸袋的拉链,里面的死者暴露出来,在场的人皆是一滞。
三名死者已经去世一月有余,在他们僵硬灰白的身体上,赫然呈着大面积的紫黑色淤血,斑驳得像是身体发了霉,头部更是有数道重力所致的暴露性伤口。
这些人的死因已经铺陈开来,不怪容危那么笃定地去闹,也就是疗养院死鸭子嘴硬,用军区程序压她。
池遥深深蹙着眉,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攥紧,身体微不可察地轻颤。
她在心里不住祈祷,希望成缨是幸运的一个,不要经受这么惨绝人寰的虐待。
“池医生。”法医戴着口罩,声音听起来些许闷沉,他朝池遥比了个手势,“我打算开始了,你需要先查看一下吗?”
“请稍等。”
池遥忍下心中波澜,走到台前,扳住死者的肩膀将他的尸身侧翻成一定角度,露出腺体位置。
“这……”法医诧异地瞪起眼。
这位死者后颈至肩膀处有一块巴掌大的凹陷,肤色比其他部位稍浅,分布着波浪般重叠的纹路,像是腺体一回回腐烂、又一回回愈合留下的疤痕。
法医连忙将另外两具尸身也侧翻露出腺体,竟然和第一具是同样的状况。
“怎么会这样……”他震惊地喃喃,一个人还能用在战争中受伤解释,难道这么碰巧三个人的腺体都受了伤?
但他很快调整过来,深知有些事不去深究才能明哲保身,他闭了闭眼,当作无事发生般公事公办道:“池医生,需要我协助吗?”
池遥垂着眼掩盖住震颤的瞳孔,木然点头:“麻烦了。”
根据池遥的要求,法医依次将三名死者的后颈部位剖开,无一例外,他们的腺体已经萎缩至健康Alpha腺体的三分之一,这些年靠仅存的这点器官组织延续生命。
在得知想要的结果后,池遥提前退出解剖室,径直去找郑安继。
“部长,我需要进疗养院看一趟。”她开门见山。
郑安继忙得不可开交,从工作终端上茫然抬起头:“为什么?”
“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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