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遥从靠着门坐下来后,就几乎没有变换姿势,如果有人试图破门进来,她会第一时间察觉到,久而久之,熬了整整一夜、以及长时间忍受不适大大消耗了她的体力,她开始犯困,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毫无征兆地,混沌的睡意中渗入了一声痛苦呻吟,几乎一瞬间,紧闭的双眼倏地睁开,池遥侧耳伏到门缝处静听。
解意也在这座地下实验室,但和她所在的空间隔绝开,刚才的声音到底是她做梦幻听,还是她听力提升,真的听到了隔壁的声音?
她一动不动伏在门缝上,可渐渐地,只听到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她叹了声气,感觉到自己的气息不再那么炽热,伸手贴了贴额头,温度真的有所下降,但她的力量似乎有所减弱,但并没有完全消失,一举一动之间依旧有股明显的陌生感,肢体过分轻盈反而使她的动作显得笨拙。
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到晚上十点,过去了整整七个小时。
池遥撑身站起来,一天没进食,竟然并没有觉得饥饿。
房门外一片死寂,她开门出去,一眼到尽头的走廊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人,接着再一次停留在斜对面,抬手叩门。
五分钟后,郑安继出现,他忙得蓬头垢面,但精神尚好,对池遥的态度也多了几分尊敬:“池医生,找我是有事吗?”
“将军什么时候会来?”她面无表情地问,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将军答应了会来。”
“实验组的人呢?能确保将军来的时候,他们都可以在场做见证吗?”
她一次次强调要实验组的人在场,就是要逼迫将军答应善待她,否则她的下场就是他们来日的下场,谁还会死心塌地替这个机构卖命?
郑安继深知这一点,他心虚地摸摸脸:“时间已经不早了,各位同事工作了一天,自然是回去休息了。”
池遥陡然提高声音:“那谁能保证你们不会食言?”
“我和院长,还有医院的安保,将军的侍卫,一众人都在,我们可以做见证。”
池遥仿佛换了个性子,她冷哼一声:“你们要是到时蛇鼠一窝,我又能怎么办?”
“诶,小池医生,怎么这么说我们……”郑安继今日脾气格外的好,耐心劝导,“将军那样的大人物,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他要是真想食言,谁做见证都没用。”
池遥正要发作,忽然郑安继腰间的通讯仪响起“嗞——”的电流声,传来范廊格外严肃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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