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宫里,太医紧锁着眉头,跪在地上为宁王诊治。
柏崇在一旁盯着。
天冷,整个冬天柏宁的伤腿都在疼,溢出骨头缝儿的那种疼,只盼着天赶紧暖些,缓缓腿上的疼。
“禀崇王殿下,宁王的伤是陈年冻伤,已经不可逆,只能保暖加针灸来缓解,臣这就为宁王殿下施针。”
“那快些施针,仔细些,若有差池,性命难保。”
一排排细长的针依次扎在腿上,仔细看,柏宁的左腿比右腿要细一些,他的左腿早年间在从军途中冻伤,肌肉有些萎缩,不仅常年疼痛,还无法支撑发力,这也导致他无法像其他将士一样骑在马上冲锋陷阵。
那些针扎在柏宁腿上,却仿佛扎在柏崇心上。这叫他怎能不恨那些始作俑者?
“哥,我不痛。”柏宁似是看穿柏崇的心思,扯出一丝笑意。
“乖,天很快就暖了,再坚持一下。”柏崇心疼地摸摸柏宁的头。
“嗯。”柏宁乖乖点头。
离开宁王宫后,柏崇立刻下令,提前处死皇后一族的党羽,他们不配活到春天。
同时,以谋反的罪名下令处死巉太子和皇后。
灵川跪在柏崇面前,又是磕头又是讲道理。
“你不能杀太子,逼父杀兄,这样你会被万人所指,永世都翻不了身了,况且,谁会拥戴一个残忍无道的君王呢!”
柏崇冷冷地看着他,开口道:“你是舍不得情郎死吧?”
“不是。”灵川否认。
“不是?那为何不让他死?”
“他罪不至死,他是你兄长,你不能杀他。”灵川坚持道。
柏崇心里不舒服,他还是站在柏巉那一边,和六年前一样。六年前,柏巉母子害得他家破人亡,到现在,他还在为罪人求情。
“我就是要杀他,你能如何?”柏崇挑眉。
“柏崇,要得天下,先得人心。你要赢他,不是靠杀戮。”
“那靠什么?靠你?”
灵川见说不通,索性以死相逼:“如果你要杀他,我就和他一起死。”
“你......
他知道灵川做得出来。
行刑的日子快到了,柏崇却迟迟没有下令处死柏巉母子。
榻上一片火热,春光融融。
“灵川大人,我留了柏巉母子苟活,你可要卖力点,否则我随时要了他们的狗命。”
身下的人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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