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灵川的呼吸逐渐均匀,柏崇却一丝困意都没有,不时给他按摩着左臂,太医说了,这条臂很可能留下潜在的伤病,影响以后使用,多按摩按摩,保持血流通畅,能减缓伤痛。
灵川睡梦中哼唧了两声,踢了踢被子,被子被蹭上去一截,两只脚腕露出来。
睡觉还不老实。柏崇皱着眉头,轻握住他的脚腕,脚腕上留下一圈勒痕,上面的伤口还未痊愈。
这么娇嫩,动不动就留下伤痕,柏崇心里埋怨,指腹揉揉那圈紫红,用手摸了摸他的脚,他的脚很敏感,被摸后轻哼一声往回缩。柏崇把他的脚放回锦被内,又掖了掖被角。
许是他的手太凉,不知何时,灵川睁开眼睛醒了,一双眼睛含情带泪,柏崇最是看不得这双眼。
灵川伸着手要抓柏崇,柏崇皱着眉头把自己的胳膊递过去:“干什么,别乱动。”
抓到柏崇的胳膊,灵川用手指触了触,似乎是确认触感是真实的,才放开手。见柏崇望向自己,嘴角上翘,还对着柏崇笑了笑。
“笑什么,都这样了还笑得出来。”
“还活着,不应该笑么?”
一听这话,柏崇火了,拿下敷在脸上的草药,一把揪住灵川脸颊的肉:“为何自戕?你的命是本王的,本王不让你死,不许死,听到没有?”
灵川痛得眼泪差点掉下来,“放开,疼。”
柏崇不放,还加了点力使劲拧了一下:“说,记住了么?”
“我也不想死,他们欺负我,我没有别的选择。”
柏崇松了手:“欺负你,就想死?你又不是什么干净身子了。”
这话说出口,柏崇有点后悔,说得有点过分了,灵川身子不干净,也是被他逼的。
“你同他们不一样。”灵川轻轻说道,说话时嘴角一咧,又裂开了,有点渗血,柏崇用手指揩去他嘴角的血,他被这句话取悦到了,嘴上却还是不肯软半分:“哪里不一样,不都是男人么?要说不一样,那些人确实比不得本王身份尊贵。”
灵川垂下眸子:“我亏欠你,你怎么对我,我都愿意受着。他们不一样,我宁可死,决不受他们欺凌。”
柏崇又不乐意了,原来是只觉得亏欠于他。
这是他和旁人的区别,仅此而已。
“我饿,有吃的么?”灵川瞪着眼睛要吃的。
“你等会儿,我叫人把粥糊热热。”柏崇起身去叫下人。
“快点,我饿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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