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愣了一下,扇了孟怀玉一巴掌,爬起来就要走。
“恶徒,本王妃见你可怜,救你一命,没想到你反而对本王妃欲行不轨,看本王妃禀告殿下,诛你的九族。”
背后却传来一声轻笑:“殿下真的会在意王妃么?”
“你!”流云气急败坏,匆匆走回了兰溪苑。回来后,却一直在心里默默回味那个草丛深处的吻。
从小到大,没有人对他做过这样的事。没人抱过他,亲过他。
“王妃这是去哪了?怎的弄了一身泥,奴婢伺候您洗洗吧。”杏花端着水盆过来。
流云看了看杏花,想起铃兰姑姑,不禁有些哀伤。自从柏崇把自己带来的贴身嬷嬷铃兰姑姑贬去做杂役,他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杏花是柏崇的人,自然跟他不是一条心的。有些心里话,说不得。看似豪华的兰溪苑里,冷冷清清,连个人走动都没有。容貌被毁去后,他也不愿出去走动,即使出去,也是戴着面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砰!”水盆被掀翻。
“滚出去,本王妃不想看见你!”流云发怒,杏花只得收拾了狼藉退出去。王妃骄纵,她早就习惯了,也不与他计较。
有时候,她觉得王妃很可怜,数不尽的漫漫长夜,他要一个人熬。
服用了汤药,灵川身上的过敏症好了些,红疹渐渐退去,也不怎么痒了,只是皮肤上还有些斑驳的红印。
晚上,柏崇回来时,他还恹恹地躺着,眼皮都抬不起来,浑身软得像煮烂的面条。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还不舒服?”柏崇坐在床边。
灵川勉强睁开眼睛,皱着眉头,语气轻软:“难受,身上痛。”
柏崇剥开他身上的衣服看了看,确认他已无大碍,板起脸。
“你起来,说说是怎么染上敏感症的。”
灵川心里一惊,但还是迅速冷静下来:“我也不知,就是突然觉得不舒服,然后就晕倒了。”
“真的?”
“嗯。”
柏崇大怒:“你真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子?由着你耍着玩?”
“来人,把那个太医带过来,重重地杖责!”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小太医被带到了,很快,外面响起哀嚎声。
灵川这才绷不住了,自觉地跪在地上:“是我逼他的,跟他没关系,别打了,我替他受罚。”
可柏崇这次没有理会他的哀求,冷着脸一直没让外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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