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被摁进水缸,浸泡在刺骨的冰水里,他瞬间就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可窒息感随之而来,他张开嘴巴,冰水疯狂地灌进嘴里。头越来越沉,无法呼吸,很难受,感觉就像陷在一片沼泽中,无路可逃,生命被慢慢挤压,流失。
就在他几乎又要晕过去时,头被人从水缸里捞出来。
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可还没吸几口,头又被按进水缸,窒息感又传来。冰水钻进肺里,像针扎一样痛,而更痛苦的是失去氧气的窒息。可每当他呼吸不上来,意识渐渐困顿,马上就要解脱时,就会被人从水缸里拉出来,重新获得氧气。
反复几次,灵川身体已经接近崩溃。
“灵川大人,你到底招不招?你这又是何苦,这鞭刑和水刑只是开胃小菜,再受下去,你就算不死,也得残废,还不如早点招认,死个痛快。”
“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来吧,我不会承认害宁王的。”
杨侍郎怒道:“好啊,没想到灵川大人还是硬骨头,来人,给他上炮烙。”
这炮烙之刑几乎没人熬得过,到时候看你还硬不硬。
铜柱子被烧得火热,里面的炭火燃得旺,冒着丝丝热气。
“灵川大人,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被绑到这铜柱子上,身子可就毁了,你想好了。”
灵川倔强地盯着前方,还是一个字都不肯吐。
“执迷不悟,把他绑上去!”
灵川望着火红的铜柱子,心里也害怕,那是人身体对疼痛和危险的本能畏惧。
不过,想到柏崇这样对他,他心里冷得像塞了冰块一样,早就冷透了。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一种报复。
他望了望那根铜柱,心里萌发出一种快感,报复的快感,若是今日自己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受刑而死,那柏崇一定会愧疚,等他得知真相的时候,他会难过,会带着愧疚难过一辈子。
不过,这种报复的快感稍纵即逝,想到柏崇一辈子都不快乐,心里又很难受。即使柏崇一直在折磨他,带给他痛苦,可还是不想他一辈子不快乐,不幸福。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灼热的温度迫近,灵川已经能想象到肉体贴在铜柱上会有多痛。
不过再痛,也不会比心里更痛。
“住手!”一个声音阻止了行刑。
狐狸赶到杨侍郎面前:“杨大人,你可真是胆大,怎么把人打成这样?这是做什么?要对他用炮烙之刑?”
杨侍郎板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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