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不知道关钦和为何如此反常,但是她却知他素来很有盘算,做事都是胸有成竹,城府深,才有如今的家大业大。
“官人,你别这么说,俺害怕。”李氏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但是不敢戳破那层纸,或许她也希望有万全之策吧。
关钦和挤出一抹苦笑:“俺已经做好了决定,你去给俺研墨,事不宜迟,俺把事情都写下来,以免你不清楚。”
“官人。”李氏一把扑在他的脚下,痛哭不止。
“去吧,别哭了,俺还没死呢。”关钦和无力娣扯扯她的衣袖。
李氏便颤颤巍巍去到书房研墨,过了一会儿,关钦和便写好了两大页纸、其中一封送去给了关三爷,另外一封他用信封包好,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中。
第二日一大早,县衙门口的衙内开门便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来人呀!”
接着几个衙内闻声而来。
“快把他放下来,看看,还有气没有。”其中一个衙内说着,跟另外一个一起抱住他的双脚抬下来。
那衙内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说道:“没气了,还有热气,估计死了不到一个时辰。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先抬进去吧。”
突然,其中有个眼尖瞅了瞅地上的人:“这不是关南村码头上的管事,关钦和吗?”
“还真是。”
“他怎么头发花白了那么多,又有什么冤情要吊死在县衙门口?”
“肯定有冤情,听说那谁……”那人说了一半被人瞪了一眼,立马闭口不言了。
衙内中有人认出了关钦和,已经跑去朱主簿家里报信,另外几人,分成两拨,一拨去往关钦和家中传信,一拨把人抬进去,县衙老爷正在里面批阅公文呢。
宋朝的知县基本是三年一换,轮值,很多知县在位期间只需要克己自律,做好了自己本职工作,催粮纳税,都做好了,然后在当地稍微捞上一笔,便可以等三年一到换到其他地方去继续过舒坦的日子。
“知县老爷,门口有人上吊了。”衙内跑进去大声喊道。
南山县现任的知县姓徐,徐锦江,才上任不到一年,年纪轻,之前考了举人没有考上,家里人有些关系,就托人给他买了一个官,便是南山县的知县,他是有些想要在这有所作为的,无奈,自己资质差了点,基本上大事都是朱主簿代劳了。
久而久之,他也慢慢沉迷,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何人在县衙门口上吊的?”他起身,走到厅中央,语气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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