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了啥事?我啥事也没犯。
他凑过来的时候,仿佛就是一双眼睛,看不见他的脸,也看不见他的身体。那双眼睛透着血红,也透着病态,是一种久待在牢狱里的一种神色。
我对这双眼睛充满了畏惧,当然,也十分让人嫌弃。
这倒不是害怕他怎么我,按照我现在的实力,一般的人和鬼物,真不是我的对手。我畏惧,是那种看见恐怖、恶心的一种天然反应,有一种瘆得慌。
见我忌惮地看着他,身子往后面墙边缩,他把眼睛贴在黑铁柱子上,仿佛这样就可以距离我近一点。
“哎,刚进来的,问你话呢?怎么不理我呀?”他的语气不善地说。
我把身子再往离他远里缩了缩,回答道:“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要回答你?”
这时候,我感到我的腰被人用手指轻轻划了一下。
我一回头,“妈呀——”差一点儿吓死我了。
我的身子已经紧贴在远离眼睛鬼的另一边铁栅栏上,而我的身后,一个女鬼披头散发,瞪着一双幽绿的眼睛切近地看着我,而她嘴巴里一只长舌头,鲜红鲜红的,正在舔舐我的后背。
而她的两只手,五指像干枯了八年的枯树枝,漆黑漆黑的,正透过铁栅栏要来搂我的腰。
我一个弹跳,跳到了眼睛跟前。
眼睛压抑着喜悦呱呱笑起来,声音苍白、怪异,比乌鸦叫还难听。
笑过之后,眼睛眨巴了一下,对我说:“我没有恶意的,就是想跟你说说话,你刚来,不知道,在这里,太寂寞了。”
而刚刚划拉我后背的女鬼,发出了一声动物般的叫声,叫声持续可好一会儿,曲里拐弯的,就是发不出人的声音,就像哑巴。
她的手伸进我的监舍里面,抓狂地挥舞着。
吓得我差点儿神经都崩断了。
跟那女鬼相比,还是这双男鬼的眼睛比较容易接受。
我没有感觉到寂寞,就是恐惧的煎熬。
“哎,我问你呢,你是因为什么被抓的?”眼睛鬼再次问。
出于防范心理,我反问他:“你是怎么进来的?进来多久了?”
这时候,想抱我的女鬼做出了一个让我彻骨恐惧的举动。她缩回了伸进我这边的双手,将左手小臂伸到面前,低下头,张开那张舌头伸得老长的嘴巴,一口咬在她自己的小臂上,一块肉鲜血淋漓,被她扯了下来。
她的小臂汩汩流着血,嘴巴里的血滴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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