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扬诗:
风扶鹊落荡晚樱,犬吠田间响马铃。
牛潜猫伸春水景,牧童遥指一岁星。
李闲的父亲李老爹,是村里难得考出去的秀才。
在乡下人的眼里,考出去了应该混的都比较好。可生活往往事与愿违,在“我不下岗谁下岗?”的年代里,很显然未能幸免。为了养老婆、供儿子。
一肚子墨水的男人,不得不扛起重物,登起三轮儿。
但闲暇时间仍然会往报纸杂志投点什么小文章。信封去信封回,几张稿费,都偷偷给了不争气的儿子:“别告诉你妈,这是咱俩的秘密。”
“放心,不乱花,我替你儿媳妇儿谢谢你!”
君子协议,一瞒就是好几年。所以,在李闲的世界里,写作投稿等于果冻、炸鸡,吟诗作对就是偷摸约会。在强大基因的作用下,老师搜刮的各种纸条里,满是李闲给自己和帮兄弟们追姑娘写的藏头藏尾诗。
盛夏时节,酷暑难耐,乡间野炊,岂不凉快。李老爹开车带着李母和李闲,来到了自己同学张氏夫妇家。
张叔和张婶是李老爹的同班同学,撮合二人结婚,自然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说到张叔就很,传奇。村里有名的大户,发家的本事,来自于张老爷。他爹在当年就是出了名的地主,而且是没被打的地主,可见老爷子头脑灵活,思想端正。人本分,肯吃苦,当没当过兵不知道。据了解是闯关东过来的,经历有点儿像朱开山。
房屋地契被后人装裱,毛笔在窗户纸上写的工整小字儿,房屋几间,良田几亩,丝毫没有2b铅笔虚打格尺的痕迹,好一手妙笔丹青。可见乡野人士,文韬武略样样不落。
张叔家有三个孩子,三龙、四凤、小五丫。李母起初相中四凤子踏实本分,勤俭持家,大学都在本市读的说怕想家,读书期间也从不乱花。奈何自己儿子是个调皮捣蛋的主。
“结婚?结个屁!”想到这,李母不由得摇了摇头。
小五丫比李闲小两岁,长的跟姐姐四凤一模一样。李母一颗喜结连理的种子再次萌发,可是人家,还在上着大学呢。
老李家一家三口可以说各怀鬼胎。李老爹想着和同学叙旧,李母相中人家姑娘,李闲从小就有个陶渊明的梦,奈何出生就是城镇户口,没有宅基地。
“大侄儿,就这片地,只要你眼睛能看到的,都是你老叔的!”
“那看不到的呢?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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