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瓀选择的部位，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包括卫珩。

立马身后开始传来此起彼伏的讨论声：“竟然敢选择脑门，这真是拿命在做赌注啊。”

“她前面有几个人都没中，这次中的概率很大。”

“小丫头，勇气可嘉啊。”

“这样对比起来前面那些都是小儿科啊。”

后面不停传来催促的声音。

这些人的话全数听进了卫珩的耳朵里，握着仿真枪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卫珩凝视着夏瓀，眼瞳深眯，隐约能看到森冷怒意：“你这是在做什么？”

“卫同学，这话应该我问你，你还不开枪是想做什么？别告诉我，你还没做好这种觉悟。”夏瓀唇际扬起一抹淡笑，笑得很轻，却带着狠劲。

这种狠劲似乎通过手中的枪传递到他的心脏，他切实感受到了那股狠劲不仅是单纯的寻求刺激，更是一种渴望，渴望死亡所带的极致快感。

夏瓀疯了。

但是疯的何止她一人。

周围充斥着起哄声，催促声，叫嚣声。

大家也都疯了。

卫珩不再犹豫，扣下扳机。

期待的枪声并没有传来，大家都有些扫兴，一声又一声的叹息不绝于耳。

只有夏瓀笑得最开心。

卫珩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现在轮到夏瓀举枪，卫珩挑战了。

夏瓀问卫珩选哪里。

卫珩学着夏瓀刚刚那样将枪头对准自己心脏，眼眸泰然，沉着。

“你这在做什么？”夏瓀学着卫珩刚才语气也问了一遍。

“这是我做的觉悟。”声音同样泰然，沉着。

周围又是一阵喧哗声。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玩得刺激。”

“这样玩才有意思。”

“刚刚又没中，这次肯定会中吧，这要是中了真会死人的。”

夏瓀本准备扣下扳机，但听到这句话突然迟疑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卫珩，他冷峻的面孔上神色依旧如常，没有半分退缩。

是的，不把命豁出去，根本不叫刺激。

赌一把。

扣下扳机的那一瞬间，周围忽然一下万籁俱寂，只剩下扣动扳机的声音，在这份寂静里，卫珩感受到了和夏瓀相同的快感。

从未在心里出现过的新鲜感，他竟还想再体验一遍。

他，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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