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难捱的日头西下,已经变得柔和起来的光线斜斜打在殿外中的人的脸上,将她好看的侧脸衬托得越发精致立体。
宇文乐优拉着岳扬进去,发现里面坐着的几乎都是自己认识的人,好看的眉毛往下一压,瘪瘪嘴,语气幽幽不乐意道:“皇祖母看来是已经不爱孙儿了,竟然也没人告诉到永福宫聚乐。”
“这话说的。”太后笑着睨了她一眼,“哀家这不是想着你又去疯了便没叫上,倒成了哀家的不是了。”
宇文乐优装的幽怨的表情立马消失,霎时喜笑颜开起来,带着有些婴儿肥的小脸泛着粉粉红,也不知刚刚去干什么了。
她拉着岳扬坐到了端王一侧,扭头喊:“二哥。”
随即,稍微愣了愣。
端王为人本就温和,待人处事彬彬有礼,一直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之位继承人,可皇后死了,被扒出那么多的事情,昔日舔着脸上来巴结的人变成了落井下石的人,李氏一族的外祖家也离得远远的,生怕被当成同伙。
世态炎凉,他似乎一夜之间又成长不少,往日温和的外表结了冰,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冷心冷情的模样,他变得愈发沉默寡言。
即使皇后死了,端王再怎么样也是中宫之子,正儿八经的嫡子,连宇文乐灵坐在他上首也毫不介意。
他已经变得不争不抢,或许他一直以来也无心争抢。
宇文乐优突然想到,在自己五岁时,在一次宫宴中,她被娘亲骂了,生气偷偷跑出去不让任何人知道。
那天下着鹅毛大雪,整个世界一片银装素裹,那时自己还小,也不太认得路,为了躲避侍女侍卫,她东拐西绕,跑到了一处园子里。
一棵粗壮的粉色腊梅下,身穿藏蓝金边锦袍的小少年将黑色的狐狸毛披风裹得很紧,怀中鼓鼓囊囊的,白色的小兔子偶尔挣扎一下,将耷拉着长耳朵的小脑袋探出温暖的披风。
他抚了抚小兔子的脑袋,白色毛发上顿时染上鲜血,在世界都是一片白中,红得刺眼。
豆大的眼泪落在小兔子身上,他咬着嘴角,无声大哭。
那是比自己大五岁,已经十岁了的端王。
“二哥哥,你怎么了呀?”小小的宇文乐优走上前,大大的眼睛里皆是疑惑,“二哥哥你怎么哭了呀,我娘骂我,我都没哭呢,我可厉害了。”
许是觉得她太小,压根听不懂这么多,端王将自己压抑了许久的心事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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