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包厢后,盛以泽出了酒店。
他坐回车内,身体往后靠,望着昏暗的车顶,呼吸荡漾在车内,沉重、刺痛。
自从她回国,他欢喜雀跃,以为自己有了希望。
可她身边站了个岑与。
他痛苦、挣扎,甚至无数次设想过,如果她跟岑与真的没有分,他们真的走到最后,他该怎么办?
他曾想过掠夺,甚至想过只要能得到她,当第三者又有何妨。
可当他们感情日渐亲密,甚至已经走到了订婚这一步,曾经那些信誓旦旦的话,肮脏卑劣的手段在这一刻不堪一击。
他们最后还是走到了最后,而他,盛以泽,成了真正的第三者。
一个不被承认、不被爱的第三者又有什么资格去乞求她。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放弃。
-
盛以泽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盛家,而是去了云京市公墓。
夏末后,夜里渐渐凉了起来。
皎洁的月色洒落,把整个肃静墓地衬得更加孤寂。
盛以泽来到温雪琳的墓前,望着黑色墓碑上的照片,眸色微敛,最后还是蹲下身来,从袋子里拿出香烛和吃食。
温雪琳生前最喜欢吃桃酥饼,盛以泽给她带了些,一一摆在墓前。
香烛点燃,光线把那一隅地方照亮。
盛以泽在旁边寻个位置坐下。
他望着墓碑上的照片,过去的记忆渐渐浮上脑海。
温雪琳出车祸去世后,他从未怀疑是她出轨。
当他误会盛国桦出轨云漫的时候,他痛苦、挣扎到最后的仇恨。
他恨盛国桦的负心,更恨云漫对母亲的背叛。
他不想见到这两个无耻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更不想见到那个一直喊他“哥哥”的女孩。
所以上大学那几年,他极少回家。
他承认自己是在逃避。
可当那个一直喊他“哥哥”的女孩考上他的学校,他去接她入学的时候,恍然间发现——
她长大了。
曾经悄然生长出来的喜欢在再次见到她的时候疯狂滋长,像是蔓藤,把他整个挣扎和痛苦的身体紧紧捆住。
情不知所起时,早已一往情深。
他恨她,却又不受控制地喜欢上她。
一次次的口是心非,一次次对她的语言伤害,他活得拧巴又痛苦。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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