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外头的热闹,几人游玩至很晚才回到住处,今儿个是他们留在武县的最后一夜,即使夜色渐深,季以遥他们的屋子仍灯火通明。
他们还在收拾东西。
季以遥将最后一本书装进箱笼之中,看着徐笙忙碌的背影,终是忍不住问出声:“你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收下白正做护卫吗?”
他的话中带着不解,转过身的徐笙也有着浓浓的疑惑。
不过她还是顺着季以遥的意思回道:“是因为三皇子?”
上次寺庙回来之后,季以遥同徐笙说过他们的交谈内容。这几日季以遥表现得患得患失,徐笙也都看在眼中。
果不其然,季以遥点头:“早在那块玉佩开始,或许就有人认定我是三皇子一党的人。涉及党派之争,定会遭到不少暗地的算谋,为了我们,我必须未雨绸缪。”
他的语气十分沉重,徐笙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到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没事的……”
“你可还记得林家?”冷不丁地,季以遥突然冒出这句话。
徐笙不解:“自然记得。”
“林家主身边有一位江湖高手,他被捕那日正巧在何县令家宴饮,便并未让那位高手随侍,且那次行动主打的是趁其不备,否则朝廷没那么容易让他拿下。”
他垂下的眼睫微微颤动:“听闻林家流放之后,在路上有人劫囚,那人能一抵十,几乎就要将人抢走,可朝廷的援军来的也快,算盘终是落空。不过那一战,朝廷损失数十人。
托林杉的缘故,我有见过那位高手。他浑身的气质与白正类似。”
徐笙沉思片刻:“郎君是在为日后谋保障?”
她的话引起季以遥的赞同:“还未入仕便已搅进党派之争,不知日后还会有多少的风腥血雨。”他禁不住感慨一声,眼中带着对未来未知事物的茫然。
徐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跟着他一起的沉默。
忽然她似想到什么:“郎君,那你可要听从燕公子的意见,应试之时带上那枚玉佩?”
“当然。”刚刚的惶然在季以遥身上仿若是昙花一现,没多会儿功夫,他又恢复成风轻云淡的模样。
“若燕西华所言属实,那想必已有其他皇子党派注意到我。无论我带不带那枚玉佩,他们若是想害我皆会出手,可若是我不带那枚玉佩,三皇子党派的其他人可并不会轻易为我出手。”
他对徐笙分析着利弊:“因此若我想尽大保全自己,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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