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晓顾忠是太子的人后,季以遥又变得忙碌了起来,日日带着白正从辰时出门,直至亥时还未见得回家。
不仅他忙,徐笙也在忙着。
这些日子不知从何处流传出去她就是鸾绣绣娘的消息,大波大波的闺秀夫人造访她这小店,似乎连她店中的布匹都与寻常店铺不同,每日的存货几乎售空不说,还有些供不应求的架势。
徐笙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自家生意这般好,过不了多久便能攒够在京都买宅子的银钱。
忧的是这般好的生意,就是一般人都会眼红,更遑论这行业中的两大巨头。
原以为这种热闹扬面,很快便会打破,可直直过了两月,还不见有人上门寻麻烦的苗头。
仲夏时分,天气燥热得连路边的狗都是走一步歇十息。
屋外蝉鸣不绝于耳,徐笙耐着性子,在一件水粉色薄纱外衫上绣着图样。
一阵脚步急急地由远及近。
“三嫂,不好了!”季以远满头大汗地跑进后院,神色焦急。
他直直冲到徐笙面前,气都来不及匀一下,匆匆开口:“外头来了位工部尚书家的嬷嬷,说在咱家这定的衣裳回去,待尚书夫人试衣时,竟在领口发现藏了一枚绣花针!
如今是上门来要公道的咧!”
“工部尚书?”徐笙隐隐觉得有些耳熟,停下手中的动作,“别急,且先出去瞧瞧。”
绣房的外边已经围聚了一大堆人,远黛焦急地同人群正中心一名穿戴不凡的嬷嬷争辩着什么。
远黛满头是汗,被面前的嬷嬷逼问的节节后退,声音支吾、语不成调。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徐笙瞧着事态发展得有些变味儿,那嬷嬷口中还在不断地往绣房头上扣着大帽子,赶紧出声打断她。
那嬷嬷听见声响,双手交握在腰前、端着姿态道:“你就是这绣房的东家?哼,可算是出来了,还以为你怕事,收拾东西跑路了呢!”
她这话一出,随着她来的一众仆役登时哄堂大笑。
徐笙也不恼:“咱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规矩人家,不想惹事儿,可也不怕事儿。”
她眯起着一双明眸,神色淡漠的看向那嬷嬷:“事儿呢,妾身刚刚也听我家掌柜说清了。嬷嬷说在咱家定制的衣裳里,发现被人缝了针,可有证据?”
“证据?不怕娘子问,就怕娘子不问!”那嬷嬷大手一挥,立马有丫鬟捧着一套衣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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